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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爱。 IL"#TK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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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来就跟你讲我的名字,不是想让你记住我,而是为了让我想起我自己:你,小爱,你是有名字的,你不是nobody,你回魂吧,别他妈再整天装疯卖傻了!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跟谁装逼呢!你女儿都快五岁了,你得负起责任来!你还没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三十二岁,你想灿烂还来得及! hQxe0P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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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假惺惺的醍醐灌顶,就象天亮时的赖床梦一样,梦见自己起了床啦,洗过脸啦,刷过牙啦,可眼睛微微打开一道缝,却意识到自己还在被窝里。尽管意识到了,去不能彻底醒过来,又迷迷糊糊睡着了,接着又做同样的梦。 _1%^i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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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自己就恨在这里。 #_|^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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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什么时候变成这副烂德性?你听听我说话的这种方式,简直就是个女流氓。我怎么能对得起上大学时同学们对我的称呼----“玉女”!玉有怎样的品质,你明白的。那时候,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捧一本在别人看来特深奥的数学书,注意,不是教科书,而是那种数学专着,然后坐在大学附属幼儿园的铁栏杆边,看着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骑旋转木马。我往往和他们同时发出同样的笑声。 ;mx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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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场合,你以为我是在寻找失落的童年吗?不是,一点都不是。我的童年真是快乐极了。那时候物资局的宿舍,还是一片平房。房子一排一排的,哪家都没有院墙,院子里堆着蜂窝煤,门口挂着蒜辫,陈旧的春联被风呼啦啦地刮着,一群孩子拿着棍子当红樱枪,疯来疯去。我经常被分配的角色是当医生,鬼子把我军打伤了,我得抹红药水,缠绷带。当然都是假的,抹点红粉笔末末当药水。我之所以做这么文职的事情,因为谁都知道我是“公主”,公主当然不用亲自上战场打仗了。我被大人们一口一个“公主”地叫着,除了巴结我爸外,我确实是清纯秀气,骨子里透着与众不同。我不是要炫耀我有什么与众不同,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所以也没什么好炫耀的。我就是那样的,不是故意的。我最自然的状态,别人看来,却是与众不同。 6oBt<r?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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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上学后,我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我没有特别用功地去学,就是正常上课做作业。我总是能做对,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做不对。到了小学的最后一年,我爸的官做得更大了,我妈也成了物资局的第二把手。当物资局的第一批楼房建成后,我们家就搬进去了。我爸我妈变得越来越忙,经常开会,经常出差,经常在外边吃饭,我基本上就见不着他们的面。我妈把我姥姥接了来,让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奶奶很快交了一帮牌友。我去上课,奶奶就去打牌,或者搓麻将。我爸我妈对姥姥是做过交待的,要玩出去玩,不能带乱七八糟的人到家里来,要注意身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