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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Australian Diary
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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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0-06-14   

Australian Diary

2020.6.15

在写日期之前,我想不起今天几号了?看了下手机的日历,哇,2020年6.15,看我把日子过成什么了,连日期都记不住。我和四小姐出门逛街,她总是说: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妈妈。我说:正是因为傻,才活的好好的。要是精的话,早精死了。

来悉尼五个多月了。一场原本二十多天的旅行,没想到会滞留在此,一呆五个月,这样子,还要呆下去。我有个十几万粉丝的公众号,叫白菜bac,很多读者都以为ABC,湾区的朋友一看就知道渊源在哪。我在那里写小说,也写澳洲日记。今天上来论坛,冷清,依旧爱。有空我就在这里写澳洲日记吧,因为没人看,所以更安全,我也会因此大胆。

分享今早的一段话:出埃及记,过红海,不仅仅是身体的迁徙,更有心灵的更新,观念秩序的变革,非常难,人说到底是在跟自己闯关。耶稣说:让死人埋葬死人。不可同负一轭,让那些水泼不进去的人继续心肠刚硬吧。感谢圣.经的启示。

这段话其实非白菜原创,是今早听油管酥晓荷批评书时看到的。结合自己,有所触动。


另外,我耐着性子,把男邻居这个小说,写到了80多万字,与当年的第一版相比,完全不一样。写透了乔麦,等于写透了白菜。​​​
[ 此帖被白菜在03-25-2021 02:0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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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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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楼  发表于: 昨天 15:11   
昨天做完了sleepover的工作。

昨晚睡觉前,已经趴在榻榻米上睡了两个小觉。四小姐说我呼噜打得震天响。

工作的时候始终绷着根弦儿,时刻为雇主服务。夜里谁在客人家里两万多澳币的床上,但是睡得不踏实。还是自家榻榻米地铺放松。幸运的是,家里的三只猫都亲近我,其中两只陪睡。可爱至极。

工作结束,弦儿松下来,不能用tired 而是用exhausted 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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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楼  发表于: 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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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楼  发表于: 04-20   
这几天我在做sleepover的工作。也就是在家庭里值夜班,这家太太出差了,我要照顾一位老先生和三只猫。

我的夜班是可以整夜睡觉的,就是睡觉过程中我需要开着房间的门,听着楼下的动静。因为老先生睡在楼下房间里。

我有招狗招猫体质,客人家的三只猫都喜欢我,其中两只喜欢靠近我。每当花猫依偎着我,布偶猫就吃醋,呲牙咧嘴的表达不满。

夜里,三只猫来房间玩。它们追逐打闹,或者玩窗帘,我这觉就被搅了。

有时候白天我也在这户人家上班。余下的时间,我还要写作业。所以基本没有啥精力写作文。

我忙着讨生活,白菜地里本来就冷清,真心谢谢挂念我的老铁们。

昨晚也就是周六,是另一个同事值夜班,我可以在家休息。

每个周六夜晚,是我跟随教会慈善组织服务homeless的时间。这天又是风来又是雨,满是深秋的凉意,我也没有缺席。

在马丁广场服务的尾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过来和我聊天。

这男人喜欢穿红衣,一头黄毛染了几嘬红色。他以前就跟我说过,他喜欢红色,热爱中国,因为中国是红色的。

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也有疯子曾经发表仇恨中国的言论。所以,爱国的恨国的,听听而已,不可当真。他们最爱自己。

聊了些家长事。他跟我说他是个医生,不是在医院里工作,是奥林匹克公园社区工作。然后言归正传,他邀请我哪天一起喝咖啡。

我就说,我每天都很忙。要是喝咖啡,欢迎来马丁广场和Jesus cares(我们的团队)一起,我们团队会提供免费的热咖啡。

之前也遇到过老男人来搭讪,都是用请喝咖啡的方式,还有的直接要电话。没啥新鲜感。

结束这里的工作,我们开车到一个地方服务。车上,我就告诉义工朋友们这个男人的事。

朋友说,这个红衣人肯定撒谎,要是社区医生,干嘛来领福利呢。当地有收入的中产,你送给他们福利物资,他们也不要。

是的,我曾经在中央公园提着一篮子可颂发放给路人,大多数人摆摆手不要,接受食物的多是留学生外卖小哥还有一些亚裔面孔的人。

我们在服务中会遇见各种奇怪的人,对于他们说的话,不可当真。

记得以前看某个润去泰国的博主的微博,说四五六七十岁离异华人女性到了国外,立刻变香饽饽,轻易就找到大X白男,开始人生第二春。

这个博主并没有在西方生活过。

so,带着滤镜看西方,要有八十层。

任何地方,上床容易,真爱难觅。
[ 此帖被白菜在04-21-2024 15:11重新编辑 ]
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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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楼  发表于: 04-14   


上周六下午,我们在教堂里为晚上服务homeless的工作做准备。我主要负责为义工朋友们做饭,也就是当厨子。朋友们通常喜欢我这个末流厨子的厨艺,大约他们的厨艺更差。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我做的饭。上次我的gay朋友吃了我做的凉拌黄瓜鸡丝,里面加了老干妈。吃完后他不住咳嗽,说我差点杀了他。原来他吃不得辣椒,那点辣别人觉得小菜一碟,他就差点牺牲了。

众口难调。

吃完饭我们要出发,我看了一眼微信,某个微信群里,他们在讨论发生在邦迪商场的一起袭击事件。女警已经将行凶者击毙。

我们出发去服务地点之一的马丁广场。

我的义工朋友们都在谈论这个事。

偶尔瞥几眼社交媒体,都在说这个凶手可能是中东难民。东区是犹太人和有钱人的聚集区,在这里闹动静会不会针对犹太人。

而我们工作的马丁广场,2014年曾经发生过震惊世界的人质劫持事件。一个伊朗难民在一家咖啡馆劫持了三十名人质。最终,凶手和两名人质死亡。

马丁广场的夜晚,排队领取食物的人群里,鱼龙混杂。有个女士突然开始骂人,我们的义工朋友保持克制,不跟神经病计较。

后来去下一个服务地点火车站附近的公园。一个流浪汉因为等着要吃热乎乎的牛肉派,但我们的一个义工朋友在跟人聊天,那流浪汉就一连串fuck的骂。

来自教会的慈善团体不但供应食物,还试图把上帝的福音给他们。有时候我也疑惑,这些人真的有救吗?

那天晚上回家后,看了新闻,得知在这个事件中,包括凶手在内,一共七人死亡。其中有位38岁的母亲,怀抱九个月的女儿购物。母亲不治身亡,小婴儿还在医院里抢救。就在出事前,这位高龄母亲还在社交媒体发布照片,表达对女儿的爱。

现场的视频里,凶手遇见大汉就掉头,专挑妇孺下手。

我的法国朋友在ins 问候悉尼朋友的安全。全世界都知道了。大约新闻联播也不例外。

第二天一早,给家里打电话。父母看了新闻,我娘又吓得一夜不眠。她觉得外国都不安全。

逐渐知道了凶手的信息,不是难民,是来自昆州的白人,一个月前搬来悉尼,住在狭小的陋室里。资料显示那人十多年前有过精神病治疗历史。但十年后精准杀人,还怪精神病吗?

反正死无对证。

还有一个商场保安,是来自巴勒斯坦的难民,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第一天上班,就牺牲了。不要有色眼镜看待难民,对普通人而言,就是用力活着。

今天早上,早新闻里确认了随后一名受害者,来自中国的27岁的程姑娘,在悉尼大学读研究生,遇害前在商场购物,还自拍照片跟未婚夫分享。头天看小红书,大家都在找她,有人根据现场一个遇害亚裔姑娘的鞋子,跟自拍照片上的鞋子吻合,就已经确定是她。

心碎。

这两天里悲伤断断续续。

觉得上帝偏爱澳洲,很多本地人也觉得他们的国家是lucky国家。地缘上犹如大孤岛,远离纷争之地。i气候好物产丰富,禁枪,总体而言很安全。

发生这样的极端事件让每个人感到震惊悲伤。

哎呀,我不会觉得这世界越来越好的。




[ 此帖被白菜在04-14-2024 18:23重新编辑 ]
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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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楼  发表于: 04-13   
回 481楼(小白兔) 的帖子
后面我跟四小姐再次谈到这个事,她说要改进。她自己在打工中经历一些事,学会带着智慧处理问题,而不是只有脾气。话说这一代独生子女,都是比较有个性有脾气的
小白兔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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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楼  发表于: 04-11   
回 480楼(白菜) 的帖子
白菜,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人和人之间额外一点点的帮助就是人类世界的温情。但是帮是情谊,不帮是本份。那个女士想让人额外的帮助,嘴巴要甜,身段要低。其实说说自己的难处,态度诚恳一点,一般的小年轻都会行个方便的。但是态度倨傲,招人烦脑,那肯定就达不到目的了。
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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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楼  发表于: 04-10   
我家四小姐在超市打工。我叫她卖鱼小妹烤鸡小妹。

其实,她不仅仅在熟食区工作,还偶尔处理网上订单,在水果区摆水果,或者在柜台结账。

超市的工作锻炼了她,表现在家务事上,她有时候比我勤快。比如吃完饭及时洗碗。我吃完饭把碗往水槽里一扔这个坏毛病,经常发作。

她每周帮我负担房租一百块。虽说解决不了大问题,但好像房东给我降租一百块,我感到很开心。

总之人家的庄稼自己的孩。我总能从她身上发现美好的品质。

本周一四小姐上晚班。

下班时分她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快下班的时候,来了一个白人妇女,要买培根。当时他们部门已经收工。四小姐在打扫垃圾。

她就对妇女说,对不起部门下班了。

妇女:我要找店长。

四小姐:店长也下班了。

然后四小姐就出去到垃圾了。

等她回来那妇女还没有走,问四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我要见店长我要投诉你。

四小姐:我没有名字。

妇女找了超市的一个同事来,气呼呼说:我是总部来的,我要投诉她,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超市那么大,四小姐和那个同事穿着同样的制服但互相不认识,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同事充当了和事佬,就劝说让四小姐为这位妇女服务。超市收工后,东西通常用塑料布盖起来,四小姐只好掀起盖布,给妇女拿了培根。

妇女不但没说谢谢,还威胁说,第二天她要找店长投诉四小姐。

四小姐给我打电话时,她其实担心会不会因此失去工作。要知道现在找工作也不容易。

我说:她未必是总部的,可能是吓唬你。

又问:那妇女是在你们收工后来的吗?

她说是。

我:马上给你们部门经理打电话,告诉他实情。

四小姐当即给经理汇报工作,经理说明天会去弄清楚,请她不要担心。

四小姐回家后,还气鼓鼓的。

说那白人妇女趾高气昂,一副上帝的样子。她事后诸葛亮:我应该告诉她我叫杰西卡。让她投诉杰西卡。

杰西卡惹谁了?

起她最早在两元店打工时,遇见很多低素质的当地人。有一次一对母子进店,小孩弄坏了东西,四小姐追着那母亲要她赔偿。她觉得自己有理,不肯妥协。

在两元店工作的经历,让她对本地人的滤镜打碎。

母女俩通常睡前祷告。我跟她讲了我当天下午遇到的一件事。

我从中央火车站下车,倒巴士去我们教堂。我等着绿灯一亮,急匆匆穿过路口,奔向那辆暂停的巴士。以往的经验,巴士并不等我们这些后来者,可是那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奔跑的我,就一直等我上车后再发动汽车。我上车后就对那司机道谢。觉得他脾气太好了。

我对四小姐说,巴士司机不等我找个后来者,也是对的,我可以等下一班车。但是他等了我,为我服务,我很感动。你下班了,你有权利不为顾客服务,没毛病。这位白人妇女,一次购物很多,也许没有时间每天出来买东西,她非要培根,也许第二天早餐需要呢,你如果为她额外服务一下,她肯定感到温暖,事情也不会闹僵。

当然,这只是我们中年老狗的处世哲学,有着被社会毒打后的圆融,年轻人坚持黑白分明难能可贵,我并不要求她像我。她自己总要明目张胆的亲历,学会处理问题的智慧。

今天四小姐又去上晚班。

回家后问她那件事的后续。

经理说你没有任何问题,不要担心。

也就是说事情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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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楼  发表于: 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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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楼  发表于: 04-06   
昨天周六,我和Peter在Michael tong 教会见面。敬拜结束后,问他还回不回我们的教堂,他说他很想回工作间找点资料,但是他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闭上,他很疲倦,想躺下来,所以还是要回养老院。

教堂的姊妹维妮塔开车送他。

维妮塔最近不跟我说话了。

见了我扭过头去。

不过,这不是我的问题,是她的问题。我没有惹她。

想起从前有一次,欢喜跟Peter闹别扭,Peter说,这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以前觉得西方人际关系简单,其实不简单。尤其教堂这种地方,是病人集中的地方,更莫名其妙。

下午的时候,意外见Peter来了教堂。他说经过休息,感到好些了。

还是维妮塔接送他。我跟维妮塔说谢谢,她一声不吭。

得了,我不愿意看你臭脸。

Peter的工作间地上有很多水,昨天的雨又大又急,房子有个地方漏水。他推着助力车走来走去。

我出去给欢喜打了电话。他过来了。

欢喜跟Peter 拥抱。

Peter 笑着说要不要拍照。

我给他俩拍了照。

我说,好像父与子。

欢喜小时候被父亲抛弃过,这是很大的伤痛。他到了找个教堂,跟随Peter,把Peter 当成父亲。但他很害羞,不会告诉Peter这种感觉。前几天我给Peter发信息,告诉了他这件事。Peter生命进入了倒计时,我要让他知道,欢喜多么爱他。

一会儿C同学来,他们也一起拍了照片。

我也跟Peter有了合影。合影里,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我还拿着一个香蕉当道具。

这些合影里,根据身体语言,欢喜和Peter比C同学和Peter,感情更近一些。

C同学离开后,欢喜把昨天和一个毒鬼打架的事告诉了Peter。

Peter首先问,谁是你的证人。

我和C同学都是。

他是怕毒鬼报警,欢喜有麻烦。

我说在打架现场,大喊欢喜的名字,让他们保持冷静。

Peter说打架的时候无法保持冷静。

Peter带领我们一起做了祷告。

欢喜把这事和Peter说了,人就轻松了很多。

他真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我宁愿相信,Peter是想念喜欢他们来了教堂。他有很多痛,他不愿意躺在病床上等死,只要气息尚存,他就要来教堂,坚持bible study。

我一想起Peter就要离开我们,就忍不住湿了眼。可是当我一见他,我还是很喜乐。他从不把负面情绪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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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7楼  发表于: 03-29   
每个周六夜晚,我跟着慈善组织的车子,在城中两个地方活动。
我在做服务流浪汉的义工工作。
当然,有流浪汉,也有流浪婆。

有一晚下雨,我们在桥洞下服务。当我从车子里下来,我对一个常常见到的胖女士热情打招呼:嘿,你好。

那女士坐在老年人常用的辅助车上,对我凶巴巴的。

她嚷嚷了啥我当时没听明白。就是感觉很不友好。

我很有自知之明,从此见了她就不打招呼了,只笑笑。

有一晚收工,车上,朋友们说起那胖女士,说她有时候很友好有时候不友好,脾气很古怪。

朋友提到那次我打招呼被骂的事儿。我说我因为英文不好,别人骂了也白骂,也不生气。

大家都笑。

我很好奇,问朋友,那女士到底骂了我什么。

朋友说:do not put your hand in front of my face .(不要在我面前摆手)

那晚我的确打招呼带着肢体语言,朝她摆摆手。
我被人骂了,后知后觉,我还是不生气,只感到好笑。


上周六的夜晚去公园服务。那女士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得看我发放食物。
我最爱发放温热的牛肉派给流浪汉们,问人家要西红柿酱或者BBQ酱。流浪汉们也最爱牛肉派。其中有个大胡子总是掀开牛肉派的饼皮,让我把BBQ酱放在里面,然后再合上饼皮子。这样大约不容易沾到胡子上。大胡子跟我说,这是他中学同学的一个习惯,他跟同学学的。
牛肉派总是很快发完。
见我不忙了,椅子上的胖女士招呼我过去。

我以为她要咖啡,但是她要和我聊天。
她抬起胳膊,给我看腋下。那里红红一片。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皮肤病。
她去看医生,开了药膏,随时涂抹患处。
然后她说,今天是她母亲的生日,母亲要是活着,今天就78岁了。她很想念她。

她说着,要流泪了。

我的母亲也78岁,我也很想念她。我听了她的话,心里很潮湿,就去轻轻得拥抱她。

我岔开这个悲伤的话题,问起她父亲。
她说父亲81岁,住在昆士兰州。老人家身体还不错,不久前还开车来悉尼看她。她从电视上看见昆州的洪水,也很担心父亲,就打电话问父亲。她说住在昆州太糟糕了,总是湿乎乎的。
她还说,她爸爸妈妈没有结婚,他们认为婚姻就是一张纸,他们不需要这张纸也过了一辈子。

虽然我英文也没那么好,但基本听明白了她的话,偶尔安慰几句,我这垃圾桶当得能及格。
我们做义工的,除了分发食物,还身兼垃圾桶或者心理按摩师的角色,倾听这些社会边缘人士的心声。我目前也就是个垃圾桶,等英文更好些,就能晋升为心理按摩师了。

我还问她,有个年轻姑娘上次做了腹部手术(不是英国王妃凯特),那是你女儿吗。

她说,她没有给她生命,那女孩一直叫她妈妈。她没有自己的孩子。

聊着聊着,椅子背后一只超级大耗子在溜达。澳洲的动物真觉得自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根本不怕人,公园里的耗子都慢吞吞的溜达。世界上我最怕耗子这货,连死的都怕。有一次我往垃圾桶扔垃圾,忽然窜出来两只大耗子,我嚎叫一声,几乎晕过去。

那女士知道我怕耗子,就向我道歉。我怕那货,是我的问题,她替耗子向我道歉。

这个当初骂我的女士,那夜无比谦卑温柔友好。她不是流浪婆,她有自己的房子。她每个周六夜晚都坐巴士来这里等我们,几乎风雨无阻。
这里的人都太孤独了,她也是。而我们算是一群值得信赖的人。

她拿出一个白色小布包,好像是自己手工做的。包上写着:my favorite (我的最爱)

我很好奇包里有什么宝贝。

一本圣经。
[ 此帖被白菜在03-29-2024 03:0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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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楼  发表于: 03-25   
我做了个梦,梦见了Peter。他坐在那里,又瘦又弱,我拥抱了他,对他说我爱你。

第二天周一,通常是Peter组织的土司日。他的一些坐轮椅的朋友赶过来,一起在教堂喝咖啡吃土司。

我到教堂的时候,Peter躺在院子里的垫子上。他问我是否饿了。我说我吃过早餐,还不算饿。他问了吃了什么样的早餐,我说用菠菜做了鸡蛋饼,一杯咖啡。他又问我周一要不要上班。

我说我的客户取消了下午的服务,他们想要早上的服务,但早上工作从六点开始,我住得远赶不过去,所以我暂时在休息。

其实我暂时失业了。

过了一会儿Peter坐在椅子上。我问他要不要喝咖啡,他要我帮他把打过一遍的咖啡粉再打一遍,这样既不浪费,又减低了咖啡的强度。我问他要加奶吗。他说,加一点。他提到一个单词,容积volume ,他又纠正我的发音,我发V这个音总是发不好。这个年纪学习英文,嘴巴脑子都慢,只能笨鸟多飞。一个叫比尔的轮椅朋友,用两个水瓶子现场示范教学,叫我如何明白容积。觉得自己很幸运,身边有很多现成的英语老师。

Peter的咖啡只喝了一半,就坚持不住了。他重新躺在垫子上,偶尔支起脑袋喝咖啡。问他身体哪个部位疼,他说后背。

我去附近的药房买了点药回来,看见义工朋友抱着Peter的垫子要放到地下室去。快四点了。按照惯例,Peter和他的轮椅朋友们要乘坐出租车去曼丽教堂。那里每周一有个慈善晚宴,晚宴后还有圣经学习。他雷打不动去曼丽。

他从台阶上下来,疼痛已经让他无法行走。义工朋友开了他车来,要把他送到养老院取药。他站在台阶下,佝偻着身子低着头。我跑过去,握住他的手。

曾经那么强壮的一个老头,被癌症折磨的连路都走不了了。我亲眼看见他正在死去,我无能为力。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我害怕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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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5楼  发表于: 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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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楼  发表于: 03-15   
昨天周五在教堂做义工。

有个说广东话的老太太,九十了,身体看起来还不错,在抢东西这事上,从来没有落后过。由于我听不懂广东话,我给她记录的名字叫老太太。

从前,老太太拿了食物,横挑竖挑,不喜欢的面包还生气的给我们扔到桌子上。每次总要问,有没有鸡蛋。即使没有鸡蛋,她非要鸡蛋,恨不得我们变成鸡,下几个蛋给她。其实,食物都是专门慈善组织送到教堂来的,有的是超市临期商品,或者有破损的东西,超市没有做特价处理,而是交给慈善组织,慈善组织再分发给有需要的低收入家庭。

义工朋友们对老太太印象深刻,他们说得最清晰的中文,除了你好,就是老太太。

成龙说过中国人需要管。这话被喷死。但我觉得不无道理。

我的西人搭档看不惯这些陋习,对不遵守纪律的人严肃警告:go to Coles (Coles 是澳洲最大的连锁超市,意思是你不满意食物,去超市自己买)。

这样以来,那老太太不再无理取闹了,因为不惯她脾气,闹了也白闹。

有时候我见了她,亲密的揽她的肩膀,叫她老太太。她总是笑眯眯的,说了些啥我也听不懂。

昨天发生了件事,吓着那老太太了。

老太太领了食物到一边去了。我在忙。就见她跑过来,说着什么。我以为她对食物不满意,让她先到一边去,我忙完再说。

很快到了尾声。老太太又来叫我。

我于是跟她走到一位白人老太太身边,那白人老太手里拿着半盒鸡蛋,情绪激动。

这边是华人老太太说着我听懂的粤语,那边是白人老太太东一句西一句激动的表达着。

肯定不是为了抢鸡蛋的事,是关于轮椅的。

白人老太要我和华人老太一起到教堂附近的一户人家去。

华人老太太趁机溜走了。

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口,白人老太敲门,敲了半天,人家没开门。

我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原来,华人老太坐了一位失去一条胳膊的白人老太太的轮椅,这位手脚健全的白人老太,抱打不平,说华人老太有偷人家轮椅的嫌疑,她要报警。

我解释说,华人老太太不懂英文,大约年纪大了,身体疲惫,暂时坐了一会儿。你们肯定是misunderstanding (误会)

以我对华人老太太的了解,她身体健康,对鸡蛋的兴趣超过了轮椅。

白人老太太不依不饶,说,全世界的语言不都同,因为语言不同,就要偷人家东西吗?我要报警。

她已经拿出手机来了。

牧师的妈妈苏过来问情况,我汇报给苏发生的情况。苏解释给白人老太听。

白人老太还是坚持报警。那华人老太已经溜了,她要我写下我的名字。

我说,我不写,因为我当时很忙,我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懂粤语,只听你一面之词,你没有证据证明华人老太要偷别人家的轮椅。但我会提醒华人朋友不要随意触摸别人的东西。

苏示意我们收摊。西人搭档过来,大声对白人老太说,你要报警你就报,与我们无关,我们也没偷轮椅。

又低声嘟哝:愚蠢的找事儿的老太太。后面是三个字是用中文说的。即使白人老太听到,也不明白老太太是个啥东西。

说着,我们开始收摊,把剩余的面包搬到教堂厨房里。

没人陪她唱戏,那白人老太太只好也收摊了。

见识了白人事儿妈是什么样子。在这个事件里,华人在英文世界里不懂英文,横冲直撞不懂规则,不觉得动别人的东西是回事。移民国家里,讲各民族大团结与尊重,其实很难做到,表面功夫下,暗藏鄙视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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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楼  发表于: 03-14   
我和日本同学K见了个面。

距离前年的圣诞节会面,一年多的时光溜走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K同学去了一个叫布鲁姆的边远小城,因为她持有打工度假签证,要在那里的农场干活。

问起关于农场的打工生活,是不是高薪,累不累。前年圣诞节,我本来想去橘子镇采摘樱桃,由于时间紧张,没有去成。

K同学说农场生活辛苦,薪水也就那样。

对啊,采摘工作就是干农活。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我,自然知道农活的辛苦,我宁愿在家里做饭喂猪,厌恶干农活。

记得K同学刚来语言学校,我俩很快熟了。她告诉我,她三十岁了,她有两个梦想,拿澳洲绿卡,在澳洲谈恋爱。结果,羊比男友更早来到。她来澳洲的第二周,就阳了。

在美丽的布鲁姆,她认识了意大利男友。她给我看照片,又高又帅的男生。男友因为签证到期回意大利了,他打算申请新签证过来跟她相聚。

K同学谈恋爱的梦想实现了。

她坦言不太喜欢悉尼,这里太挤了,太贵了。她希望未来和男友去一个安静的小城生活。比如布鲁姆,比如其他小地方。

上次我在沙利山的一家中餐馆请她吃饭,还有另一位日本女孩,说话柔声柔气的。我甚至忘了那女孩的名字。我就问她另一个女孩如何。

K同学说,他们在农场里摘果子, 那女孩从梯子上摔下来,断了腰。但这里的医生看病马虎,女孩的腰伤一直美好,就回日本去了。她大约需要六个月的恢复期。

我感叹道,我们的人生hard(不易),那摔断腰的女孩简直是tough(艰难)。

最近,K同学回到悉尼来,本来在养老院找到了工作。但她在养老院的厨房里做杂工 ,干的是与自己专业无关的事,也对她的实习没有帮助。所以她辞了工作,找到了医院做临时护理。

想起我也曾经在咖啡馆做过五个月的kitchen hands(厨房帮工)。五个小时下来,整个人都要散架。恨不能找个草地躺下来,哪管狗屎与蚂蚁。

外国人来这里,干的都是本地人不愿意干的辛苦工作。钱是天女散花,我们挣啊挣,眼睁睁看着天女飞走,腰里剩不下几个铜板。

不断进步的英文还有身体语言夹杂着放肆的大笑,人与人缘分奇妙,我们躺在海德公园的草地上,说话十分投缘。当K同学侧过脸来和我说话,我觉得她细长的眼睛上翻的嘴唇,都十分好看。

我们聊到了性骚扰的话题。她说,在日本也是常见的。

论女性的社会地位,日韩这样的发达国家,东亚文化一脉相承,儒家思想的糟粕对女性并不友好。女性还是在西方社会有更多的自由和权利。还有工作,且不论工资,也是相当卷的。

所以,日韩女生到了西方国家来,也很想拿到绿卡留下来。但绿卡之路好难啊。澳洲对海外学生的剥削一环又一环,我们吃了这顿没有下一顿。K同学本来计划用三年时间拿到绿卡,至今没摸到绿卡的毛。

有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但明天其实就在那里。

我分享给她圣经里关于明天的话语。“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反过来劝我,不要忧虑明天。

到了饭点,K同学建议我们找一家便宜的馆子吃饭。

我俩在唐人街找了一家大排档。其实也不便宜,八个韩国泡菜饺子要11块澳币,平均一块多一个饺子。味道呢,都不如我自己包的饺子好吃。K同学说她点的食物也是一般。

分别时,我们相约保持联系,互相鼓励作为海外学生辛苦的人生。
[ 此帖被白菜在03-15-2024 03:5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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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楼  发表于: 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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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楼  发表于: 03-13   
读者群里有个女生吐槽她遇到了性骚扰。

她在自习室预备考试,大学老师(已婚)也在自习室工作,有两次对她暧昧搭肩膀拉手等小动作。都是发生在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她明确拒绝,但很担心还有下一次,

朋友们纷纷为她出主意。

我看了,很生气。

大约我在国外呆了几年,翅膀没硬,但肯定颠覆了很多想法。去年回国,我首先对着那些无视斑马线的司机竖中指。

我也看到女性是如何理直气壮自由活泼生活的。她们不必通过过三八妇女节来强调妇女半边天的地位。

可以仪态万方,就是不能忍气吞声。

我回复说,我怎么觉得,正是我们息事宁人才有那么多男的不知好歹,骂回去或者拿水泼,这样的人其实胆小,只会欺负软弱的。撒泼一次他就不敢了。

我年轻的时候也遭遇过不止一次性骚扰。

有些是发生在熟人间的,也会忍气吞声,默默远离。

有时候,也会揭竿而起。

印象很深的一次,冬天去公共浴室洗澡,一抬头看见玻璃窗上映着男人的脸。

第一次落荒而逃。

第二次看见这脸,和一个姐姐商量,我俩接了一盆最热的水。一个开窗,一个端着水泼出去。

从此,再也没人忍偷窥女浴室。

中年后,我当笑话把自己经历过的性骚扰告诉过一个男性朋友。

朋友问,你那时候是不是胸很大?屁股也大。

他的意思是,男人不能抵御这些。所以他们动手动脚。

我是大胸屁股大,可这不能成为他们骚扰我的理由。

就像女孩子穿短裙暴露自己性感的身体,不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目光,那是她穿衣的自由,她有权通过服饰表达自己。男人若伸出爪子,那是性骚扰或者犯罪。

我那个朋友还是个很有学问的家伙,他理解他们的同类。

我国的现实是,很多男人并没有进化到文明这一步,他们没有学会尊重妇女这一课。

看一个社会社会文明的标志,不是旱地里拔起多少高楼,而是看儿童妇女如何得到保护,弱势群体如何生活。

每年开两会,有哪个大人提出对性骚扰立法或者出处罚呢?

当法律不能保护你,当社会风气不把骚扰不当回事,甚至还有荡妇羞辱,我们只好撒泼。

对于那些阴沟里龌龊的耗子来说,他们往往更心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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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楼  发表于: 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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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楼  发表于: 03-09   
昨晚服务homeless的义工。

在贝尔摩公园,剩了很多食物。我搬着纸箱子里的食物,去给路人发放。

这里通往中央火车站,很多行人经过这里。

大多数人不要。

要免费食物的,几乎是海外学生还有华人面孔的路人。要是在中国,估计一窝蜂抢了。

用这种方式传播福音,而不是只拿着大喇叭说教或者发纸片。

当然后者也是可行的。

朋友说我是很好的销售人员。

我说在中国做过12年内衣店老板娘。

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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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楼  发表于: 03-06   
周四。是中年妇女背起书包上学的日子。在上课之前,我提早来了教堂。

教堂有个重要活动,为普莱雅举行丧礼。

两周前,普莱雅死于突发性哮喘。

教堂大厅里,只有一个华人面孔,就是金姐。几个月前,金姐丈夫的葬礼就在教堂举行。金姐出于好奇,想看看西人的葬礼是否跟华人的一样。

普莱雅跟金姐住一幢楼,算是邻居。平时上下楼偶尔在电梯里遇见。话说有一天金姐要下楼,电梯等了半天才来。电梯门开了,一堆破烂家具。金姐英文不好,还以为是有人搬家。她从工作人员的口里听到15楼这个单词,以为是15楼的邻居搬家了。

上个礼拜天华人堂聚会,牧师说周四要为普莱雅举行葬礼,金姐才恍然大悟那天电梯里的破烂就是普莱雅家的,她住公房的15楼,她死了,房子由政府收回,自然政府找人清理。

金姐说普莱雅有点傲慢,瞧不起华人。我不这样认为。因为语言障碍,彼此不交流,就算邻居,也像隔着一堵墙。

我和普莱雅算是老相识。2020年11月我第一去教堂做义工,服务公房地区的人民群众。印象很深普莱雅拿了一堆食物,还不走,她想拿更多食物。

教堂似乎是普莱雅的另一个家。我时常在这里遇见她。有一次见她拿着手机在看甄嬛传。她很喜欢中国的古装电视剧还有中餐。一位华人朋友经常送她饺子吃,她用中文叫她姐姐,她问我是她的姐姐还是妹妹,她五十多岁,我当然是她妹妹。她从此见了我不叫名字,亲昵得喊我妹妹。

有一次她跟我说,当我回中国的时候,也可以带上她。她不在乎我家在城市里还是农村。

我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也不是富人,还是在乎一张机票和旅行费用的。重要的是我和她非亲非故的,带着她比包袱还麻烦。也觉得他们的脑回路果然和我们不一样。

不过,回乡要是带一个蓝眼睛的帅哥呢,我就会另作考虑了。

我还跟普莱雅去过一次曼丽的教堂,那里每逢周一有免费晚餐,月末的时候还有衣服可以拿。记得普莱雅拿了很多衣服,她身材很胖,估计能穿的也没多少。我也拿了好几件,回家试穿,没有一件符合自己的风格,清洗烘干后又捐给了慈善组织。

不要笑话普莱雅贪婪,我也贪啊。

最近一段时间,她很少来教堂了,反正她是个自由兵,没有工作,整天这里浪那里浪,似乎浪得很快乐。

再次听到她的消息,就是去世的消息。

图片​
这天教堂里来了很多人参加她的葬礼。

人们看起来并不悲伤。只有在唱歌的环节,我前面一位女士在哭泣。

牧师的讲话中,她去世前的那个周五,牧师跟她有过一次谈话,问她愿不愿意受洗。她说,在相信上帝的路上,她又进了一步,但她始终有一些挣扎。

牧师说,普莱雅从未想过她的last day (最后一天),谁也无法预料自己的最后一天。所以,我们需要信仰和救赎。

她不是基督徒。教堂为一个穷人举行丧礼,她的死不至于那么潦草。

追思会结束后,我把牧师的讲话翻译给金姐听。金姐问我她的一些情况。她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女,也没有工作,接受政府救济,但似乎活得很快乐。

金姐说她这是无意义的一生。我们中国人的教育里要成为对在社会有益的人。她这样浪荡着活着,一下子死了,没有意义。

我只能说,这是不同文化背景的认知。我们中国人因此活得累,总想成功总想出人头地为社会做贡献。

劳劳碌碌也罢,懒懒散散也罢,人生本没有多大意义。

中西两场葬礼相比较,上次金姐丈夫的棺材由专车运来放到教堂里,棺材上铺满鲜花,仪式隆重。

普莱雅的葬礼结束后,我跑到教堂外,幻想有人把她的棺材运来。

门外空空如也,只有鸟叫得张狂。普莱雅这个穷人,死后也买不起棺材和墓地。

也好。不见棺材不落泪。只当是她最近不来教堂了,又出门浪去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想。

早上我在阳台上喝杯咖啡,外面绿意葱茏,我感觉很幸福。可我不会总是正能量,负能量来袭时,我想一头撞豆腐去死。

普莱雅肯定没有想到死。

但她还是死了。

我们活着的人都要好好活着。带着盼望。

圣经说:

早晨发芽生长,
晚上割下枯干。
……

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
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
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
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

谁晓得你怒气的权势?
谁按着你该受的敬畏晓得你的忿怒呢?
求你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
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
(诗篇 90:10-12 )

2024.3.8 公众号(白菜bac)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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