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奔腾的河流在瞬刻间倾覆而下
河床宽广有如秋末
听见,桉树木心走向一朵花的盆腔
上句诗我抹去一个字,若一分为二
他们便隐蔽不见,所向不知何处?
一种可能,有如粮票
藏于曾是贴身的衣物中
料不准洗衣机何时来往倾覆
不知名的可惜与遗忘的迅速
又或者是因言语在白天凋敝,却于
每个黑夜盛开喷溅有色彩的浆液
并绝口于你,连同其它小巧的欺骗
逃过了昨天逃不过今夜开始的梦
另一种可能,池水杉叶缘无尽
被寻找的必有期限、期限
来自变化未知的自己
你拎着破烂的春天,说一切都是新的
我便悲哀,因为新的很贵
——不免太笃实,删去
你拎着破烂的春天,说一切都是新的
我便悲哀,但又不免喜爱
——上句太世俗,删去
你拎着破烂的春天,说一切都是新的
我便悲哀,我刚煮好种子做了鸡仔饭
——这又太中国,删去
拎着破烂的春天,你还想说什么?
删了那么多你该变得聪明些:
那悲哀若是真,人不过如此
那悲哀若是假,它不值一提
这两样悲哀你尽可以同时装于胸怀
如同波音装上一对引擎
这样他们见了会将你赞颂,
他们赞颂你说:看,波霸
(其实赞颂,你听不见赞字它有后鼻音)
作为对少年时的自嘲,作为现实生活一切不过如此一点,并无什么可以真的上心,祝大家都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