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的帖子,估计超过7年了,胡说八道,不要见笑 。 \:J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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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男女之间性行为这样一件美好的事物,在博大精深的中国语言中,正面表达的方式竟然匮乏得可怜。中国文化自古就以性为耻,老百姓对于性交的指称,各地俚语五花八门,却总上不得台面。两千年前的中国大帅哥宋玉,挥毫写下了“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诗句,他绝对不会想到,在他的后世“云雨”二字竟成了男女合欢的代名词而沿袭千秋万代。 )g-0b@z!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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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人发明了“做爱”(MakeLove)一词,为爱而做,付出且收获爱,多美好啊。难怪乎,东西方文明的碰撞,终以西方的胜利而告一段落,中国人不仅拥抱了西方人的民主科学,也把“做爱”一词引进了国门。中国人终于告别了云雨天气,开始大谈特谈起做爱来了。 @YS,)U)4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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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以为这个“做”的学问西方比中国发达,其实不然,与“云雨”这词逐渐式微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做人”这另一项中国传统土特产,在当今风味飘香,大有发扬光大之势。 X,8Zn06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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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得一份工作,想好好干一番事业。没想到,抢着为办公室打开水,有人说是为了提升;给领导出谋划策,有人说显摆;受到表扬喜形于色,有人说肤浅,表扬若无其事,有人说他故作深沉;开会话多了,说热衷于表现,开会保持沉默,说城府太深;赞美别人是天生爱奉承,从不赞美别人是目空一切自我中心;笑多了是轻薄,不笑有人说他苦瓜脸;同事闹矛盾去调解是多管闲事,不调解是袖手旁观心机叵测……身心疲惫,直感慨:“做人真难!” Qe9}%k6@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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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这件事,说白了是指接人待物的处世之道。西方文化里就找不到对应的固定词,在英语里只有“tobe”(成为你自己),这有点存在主义味道,和“做人”还扯不上嫡亲关系。“做人难”的感慨,恐怕于与中国人的人格结构脱不了干系。 ,( h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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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没有西方那种强烈的自我意识,它不倾向将个人从社会关系抽离出来进行自我反思。中国式的人格只有在具体的人际关系中才能体现,自我与他人往往共穿一条裤子。“仁者人也”(仁是我家小朋友的的名字),这是中国文化对“人”下的最为经典的定义。“仁”字从“人”从“二”,亦即是说,只有在二人的对应关系中,才能对其中一方定义。在传统中国,这种二人对应关系包括君臣、父子、夫妇、兄弟和朋友。中国人的人格构成中既然含有很重要的他人成分,那么也就产生了在别人面前“做人”的观念。 V+|$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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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隆基认为,中国人的人格系统把“人”两分为“身”与“心”,在文化上表现出来分别是道家与儒家。儒家可以说是“心学”,道家则是“身学”,两者相互勾结,造成了中国人今天这种行为倾向。 7D8 pb0`;J
中国人一般比较有“人情味”:不轻易拒绝别人的要求,急人所难,忘我地为朋友办事,甚至自己多吃一点亏也无所谓。这就是“心学”的表现,它要求人与人之间相互关照,关照的对象就是彼此之“身”,所以中国人打招呼就是:“吃了吗?”或者“别来无恙?”这种关怀体贴,正是“仁”最要紧的元素。儒学也是“仁学”——这是中国文化大传统的正统,也正是中国人平常所浮出水面的部分,讲究“心心相印”、“将心比心”,处处以对方为重。 9CIQ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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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道家则没那么仁慈,它是反对二人关系而主张一已之身的。“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其致之,一也在老子心目中,万物都是从这个“一”派生出来的,区区仁义一类的玩艺儿只是末流,最好直接参透到天地还未分化之前的那个“道”,那才叫造化。 .v=n-k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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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式的注重个人,目的不过在保身养身,企图“天地与我并生”。这种目的是现世的,甚至是自私的,体现出文化深层中那种个人爱惜皮毛、明哲保身、不要好出头的倾向,是好死不如癞活的乌龟哲学的鼻祖。 yRh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