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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花若离枝
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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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楼  发表于: 2013-02-20   
回 32楼(海边一沙) 的帖子
喜欢一个地方,人文的胜过地理,青岛城市美,人更好!
rain2009 离线
级别: 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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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楼  发表于: 2013-02-20   
期待早一天在书店,电视上看到白菜的作品
白菜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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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楼  发表于: 2013-02-20   
谢谢茶包姐加分!因为你的鼓励,我的文字越写越长,直到有一天写出更长的,看看自己能不能行。
谢谢给我留言的亲爱的朋友,白天为两毛钱奋斗,夜晚为喜欢的文字转悠,我争取快马加鞭。
[ 此帖被白菜在02-20-2013 01:36重新编辑 ]
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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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楼  发表于: 2013-02-20   
引用
引用第41楼rain2009于02-20-2013 01:18发表的  :
期待早一天在书店,电视上看到白菜的作品

这些东西好像不太敢想,但是记得你很早呼吁给我开单间,谢谢啊
loveapple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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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楼  发表于: 2013-02-20   
回 43楼(白菜) 的帖子
有什么不敢想的,六六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现在还以此为生呢。好歹白菜还是老板呢,只把写作当做消遣,可以考虑当做第二产业。
宝子妈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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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楼  发表于: 2013-02-20   
mark下(三)开始。
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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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楼  发表于: 2013-02-20   
                                                            五

枝子所在的这个县城,一个重要的产业就是吉他出口了。

从北边的高速路口下来一进县城,一只巨大百灵鸟的雕像,展翅欲飞的大鸟周围是一串音符,貌似很浪漫的地方,其实听不见一声吉他弹奏。印度的玫瑰插在英国的花瓶里,巴西的咖啡豆在加拿大的壶里煮着,中国制造,到头来是沾着油漆的手数着最微薄的票子,且心满意足。


记忆中的九十年代初,是花枝子的青春热烈开放的时候。她所居住的镇子,计划中用十年规划的现代化农村,无非是拆了杂乱无章的旧房子整齐划一的盖上一排排新房子,他们称之为通街。那时候,一条街走着走着,忽然是死胡同,新房和旧房混在一起,通街很难。倒是老房子院里门前梧桐参天。有梧桐的地方终有一天引来了凤凰,这凤凰,就是韩国人开设的吉他厂,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天籁。天籁之音,美不胜收,不但带来了技术和就业机会,就连当地卖火烧的老太太和修鞋的老头,都感觉生意都好了很多。尽管,韩国人不吃硬面火烧也不修鞋。也就在那时候,通街的规划又启动,死胡同终于柳暗花明了。

天籁的吉他,不分等级,只分合格与不合格两种。合格的自然质量就好,不合格的当即砸掉。这让很多当地人大为惊奇。

镇子东边的岭上有一眼活泉水,位居半山,即使在最干旱的年份,依然泉水汩汩,十里八乡都慕名来取水喝。韩国人出钱把这眼活泉保护起来,传为当地的佳话。

但是,镇子西边的小河,忽然一夜间变成垃圾场,幕后黑手就是韩国人。他们用集装箱把本国垃圾运到中国来,夜晚偷偷置于河边。帮凶当然是中国工人,这个出汉奸的民族,只要多给钱,管它哪国鬼子,什么坏事也配合着干。

天籁由鼎盛到衰落,其实是败中国人所赐。韩国人固然阴阳两面,中国人在做贼方面却一根绳一条龙。

当时本地的吉他厂也如雨后春笋,天籁吃肉,他们喝汤。肉香飘过来,人人垂涎欲滴。在遍地中国工人的韩国企业里,聪明的中国人很快找到韩国企业的管理漏洞,先从偷不合格要砸毁的吉他开始,到人人偷原材料配件,混到后来,中国的安保和库管珠联璧合,大白天的,偷油漆的车大摇大摆的进出…销赃地就是本地吉他小厂。很多小厂就靠天籁的黑货生存。原材料的流失,让冒充天籁的假货横生。大家终于实现了共同致富的社会主义目标。

丰硕的粮仓里进了无数只老鼠,天籁被偷怕了,只好溜之大吉迁往别处,但是,借着天籁的光,本地吉他产业还是蓬勃发展起来了。

谁也不再去追问河边垃圾这事,反正韩国人不倒,中国人也会来填补空缺,垃圾也只会增多不会减少。

枝子父亲当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工。这份手艺在物质贫乏的年代,足以让全家衣食无忧。她记忆中的小饭桌,桌脚上精美的雕花,她家的那只小白猫眼巴巴的等着枝子赏赐给食物。

在天籁兴盛的年代,枝子的父亲和哥哥强子,也成立了自己的吉他厂。父亲的老本行,哥哥的生意头脑,娘家的,算是本地较大的一家。


枝子是服装裁剪出身,她从未上过正规的院校,高中肄业后师从本地一个老裁缝。高中一年勉强,二年她就讨厌的不行,三年刚上,人人卯足了劲要在高考的独木桥上挤挤,她觉得自己这点成绩再怎么努力也会在桥上站不住,与其被挤下来像个落水狗,不如早点开溜。

在父亲眼里,她就是一棵小树,只需要给她偶尔修剪下枝杈而已,她要怎么长,也不会长成歪脖子,父亲有数。

老裁缝是枝子父亲好友的亲戚,精瘦一老头,多是给本地达官贵人做衣服,他们有钱,什么高级成衣买不到,却独独喜欢老裁缝的手艺,不标准的形体,量身定做享受贵族待遇,当然与之相匹配的,是不菲的价格。这个阶层,更喜欢拿金钱衡量一切,假如你学雷锋少要钱,他们会觉得受到了侮辱。

老头很少收徒。但他看出枝子是块好料子,裁裁剪剪就出好衣服。外人看来,这个同样精瘦好像还没发育的少女,外形像个猴子蹦来蹦去,还喜欢纵身一跃,从高处稳稳落到平地。那时候,居然能坐下来,跟着师傅穿针走线。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是带着风水来到这世界上的,你吃那口饭是注定。

那个年代,考大学不是件轻松的事。一年后,她的大部分同学被挤下来,少部分人钻进了象牙塔。枝子,已经从老裁缝那里修炼出一手好活,那些穿在有身份人身上的衣服,分不出是她还是师傅之手了。

老裁缝的庙太小了,放她飞了。


婚后第三年,在大丫上幼儿园后,枝子从县城每况愈下的服装厂辞职,凭着三台缝纫机一间小屋子起家,成立她的吉他包厂。

那时候天籁还没撤资,当地吉他厂初具规模,都在一口锅里舀粥喝。她避开了与大象的竞争另辟蹊径。这样本地生产的吉他就不必从走远路用南方生产的包包,况且,义乌出的东西,偷工减料,品质太烂了。内销是一小部分,大部分,是出口到韩国日本去了。服装裁剪出身的枝子如鱼得水,建军也从国企辞职过来打理生意。女主内男主外是很多夫妻店的常态,打版裁剪甚至修机器这些杂事,都是花枝子的强项,建军负责外面的,但是建军处理不了的事情,比如要账和韩国人谈判,通常是枝子出马,她称之为给建军擦屁股。那些年鸡的屁在每年递增,外贸生意也好做,短短几年,他们由小作坊到几百口子人的工厂。

即使潘石屹和张欣如此志同道合做生意都差点一拍两散,何况他们这对普通鸳鸯?枝子的骨子里,有点小爷们气,建军却时常优柔寡断,用枝子的话说:娘娘们们。角色的互换,是个矛盾的过程,勺子碰的锅沿叮当响,似乎是常事。她和建军后来的沟通就是,她说什么,建军不听那句话的内容,只扣她字眼里的错误,女人说话不是当人大代表发言,当然病句错句难免,到头来她兴味索然,驴唇不对马嘴,怎么把道理讲通?

他们沟而不通。枝子的性子点火就着。

建军偃旗息鼓,半天蹦出一句:“咬着吊头子死犟。”

犟的人往往意识不到自己犟而嫁祸于人,枝子说:“你的我都不稀罕咬!”

枝子省略了那个对男性生殖器不尊的字眼,她不好意思说脏话。


[ 此帖被白菜在02-20-2013 22:27重新编辑 ]
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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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楼  发表于: 2013-02-20   
                                六

果真如此,枝子怀疑自己都性冷淡了。

大概是白天的争执太多了,夜晚的床上生活基本是背靠背。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是,女人把芝麻看成西瓜,男人把西瓜当成芝麻。枝子渴望建军过来温柔的拥她入怀,她的心是个小孩子,渴望有人哄。她也希望自己是个小麻雀,扑棱一下钻到他怀里,在他心窝子里挠挠痒,但她心里有头倔驴拉着她,超相反的方向去。建军倒不是记仇,是真累。他们同在一个油锅里煎,枝子干活比较讨巧,她有鬼点子只需要别人来实施,能自己省力的就坚决不动手。还落个好人缘。但是建军不一样,他是赚钱机器上飞速运转的皮带,各种损耗,需要在夜晚停下来休养生息,以利于白天继续疯狂运转。

有时候枝子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很条虫子在动,拱的她说不出来的痒。她背过身去,说:“痒,给我挠挠。”建军睡眼惺忪问:“哪里痒?”枝子说:“肩膀那地方,不对,再往下点,再往下点…”

有时候挠着挠着,建军就有感觉了,于是顺水推舟,好事成双。

他们都觉得老夫老妻,连接吻都省略了,前戏没多少,建军就直奔主题。一切来得太快,枝子还被吊在半空中,这边已打道回府了。

这似乎是他们婚姻生活的常态。枝子觉得建军一辈子不来惹她好像也能过,一旦惹了把却不能给她淋漓尽致的快感,她很伤感。

结婚多年,她从未觉得性是件美好的事,除了给她带来一个大眼睛扑闪扑闪一身灵气的女儿。

后来,挠痒痒这事失去新意,两人继续背对背。枝子也懒得再去想什么花招引鱼上钩。求欢这件事,老由女人主动,太掉价了。动物世界里,都是雄性的攻击厮杀来求偶求欢,甚至母蜘蛛和公蜘蛛做爱后顺便把情郎吃了,它们才是女权主义的胜利。到了人这里,雌雄颠倒了。坊间传说少妇的情欲像野火可以燎原,到了她这里,越来越火势甚微,最后只留灰烬里的点点火星子了。

花枝子喜欢看美剧,整晚读一本好看的小说,甚至后来在联众打牌成为皇后,认识李。她是天蝎座,她是头精力无穷的母豹子,她和建军的工作生活是一锅粥,建军进不来她的精神世界,她乐的一个人逍遥。


她和建军好像不曾谈过恋爱,她自己的青春时代好像也没摸摸恋爱的老虎尾巴。在服装厂上班的时候,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小伙,人长得很帅,一米八三的个子,看在帅的份上,她同意和帅锅处处看。很快她的死党告诉她,帅锅同时在约会别的女孩子,花枝子固然对帅锅没有感很深的冒,就像自己刚买的新衣服,自己还没稀罕够就被别人借走,她有点不舒服。她精挑细选一个日子,通过死党认识的帅锅的车间主任传话,在公园门口见面,帅锅左等右等不来,等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毫无防备的浇了个透心凉。老天爷很好的配合了一把天气预报。快意恩仇的大戏落幕,她毫不留恋的把帅锅拱手相让,让他的帅,去祸害别人吧。

到了有人牵线介绍建军,小伙学历还行,人长得周正,家庭条件差不多,重要的是,看起来不像个花心大萝卜,两人就订亲了。

长辈眼里的门当户对,连他俩都觉得人生不过如此。

别人的恋爱死去活来波澜壮阔,他俩的感情平淡如水。只在快领证的前夜有过一次有惊无险的擦边球。

他去她的宿舍看她。白炽灯的光线有点暗,她穿针走线缝荷包。

荷包里装了一点小米,一点揉碎的艾叶,她把荷包做成一条小鲤鱼,不算很俊,尾巴翘着,仿佛水里游动,总想让人去抓,抓不到。

“快五月端午了。”她说。鼻尖上轻微的汗,像清晨草叶尖上的露珠的气息,她的眼睑深垂,睫毛很长,像个帘子,盖住细长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做荷包。老辈的手艺,她忽然好奇的想试试。

这样美好安静的夜晚,一个绣荷包的女孩子安静美好,他动情的不得了,仿佛在那一刻才爱上她。

他吻她。从未如此细致温柔,像一只要舔舐猎物的狼,面对美味,要慢慢吃掉。

他抱起她,把她压倒在单人床上,她忽然感到一个怪物顶着硬硬的东西要来袭击她,她惊呼着“流氓”,一下子恢复假小子本色,差点把建军一脚踹下去。

她的排斥除了处女的羞涩,还有一段在花枝子看来是龌龊的经历。服装厂时代,她的夜生活就是和死党去看电影。厂里的规定就是晚十点准时关大门,一个铁门怎能囚禁放肆的青春,回来晚了她们就爬大门,这对瘦猴子的枝子乃小菜一碟,虽然死党里有个胖妹每次都胆战心惊。关键是,她看见不该看见的一幕。

夏夜,看门的老头经常窗帘不拉,在屋里赤身裸体的洗澡,门卫的条件当然没有淋浴,不过是用一大盆水擦擦洗洗而已。有一次花枝子像猴子一样翻身下来,稳稳落地,本能的看一眼门卫,正好瞅见老头的老屁股慢慢正过身来,灯光下滴里当啷的一串辨不清长枪短炮,她一阵恶心,猴子真想变成豹子赶紧逃窜。无奈后面,胖妹正艰难的从铁门上战战兢兢下来,枝子还要扶着她的脚助一臂之力,也不知那老头的裸体还在360度旋转吗?

她和死党都坚持以为,老头的裸体事件,绝不是偶然为之,而是故意为老不尊,耍流氓变态!


那年端午前夜,门卫老头的阴影横在恋人身体亲密的中间。她觉得建军裤子里,也有老头滴里当啷恶心的一串。

准老公说:“完了,今晚就大着下不去了。”

为这一句话,她一晚没睡好,老担心他第二天上班那玩意还直挺挺的戳着裤子多难看。

第二天上班,她心神不宁,怀里揣着个小兔子,一叠工服的袖子剪成废品。

这个失误,被她的主管领导秀芳逮个正着,秀芳若上报,她那个月的奖金泡汤了。
她才不管呢。

中午下班找个借口去见他,不好意思问他,先偷偷看他拉链。一切四平八稳,小兔子才安心回窝。

[ 此帖被白菜在02-20-2013 22:28重新编辑 ]
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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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楼  发表于: 2013-02-20   
                                                         七

五月的蔷薇开的比往年晚些。但还是开了。枝子住的那个小区的铁栏杆,被粉的白的红的小花绿叶包围着,花事来临,一派春光旖旎。

枝子的结婚纪念日就在蔷薇花开的这一天。想想,十四年从指缝里漏去了。

从昨晚开始雨就滴滴答答下,早上还是不停。枝子去送铁蛋上幼儿园,看见一地落红,有些心疼。

十四年前的五月,雨水特别多,天气像一张透支卡,连着几天狂刷,仿佛要把属于七八月份雨季的雨提前透支掉。结婚前的一天甚至狂风暴雨,枝子家院里的那棵老梧桐,一根大树冠折下来,她家的瓦房,被砸掉一角。

结婚头一晚,她平生第一次进美容院,因为第二天要盘头化妆,她做了一个海藻面膜。

她对着镜子一照,唬了自己一下,黑褐色的泥巴糊满了脸,只露出她的嘴巴眼睛,像个海怪一样。

美容师嘱咐她不要洗掉,带着面膜睡觉。

她睡不着,窗外风雨依旧大作,她的心里像有无数只猫爪子在挠,挠得她想一蹦子翻起来,想冲进大雨里浇灭这些烦躁不安。

房间里贴着喜字,母亲做的六床花花绿绿的被子叠在床的一角,被子的四个角,缝着由花生栗子桂圆红枣串成的串。意预早生贵子。

两年前他师傅的闺女出嫁,她当伴娘,略知老家的婚礼习俗。进门后由年长的女人当着新娘的面填枕头,所谓填枕头就是往里放花生桂圆栗子枣,女人边放边说:"一把栗子一把枣,大的领着小的跑。"枝子想:都计划生育了,领着小的跑,想得美!

填完枕头后,被子四角的这些东西,都要由小孩子们寻宝一样揪掉的,据说谁揪得多谁会长大了有福气。

那晚,枝子不能去淋雨,烦躁的真想去揪枣子。她由着想象天马行空,其实什么也没做,就是躺着,无声大哭,把海藻面膜都淹的一塌糊涂。

她不是激动,就是莫名其妙的烦躁。多年后她想起来,仍然迷惑为什么在结婚的前夜,准新娘会哭得像默片时代满腹委屈的女猪脚?

第二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她梳妆打扮,欣然上轿。


枝子包了饺子,荠菜肉馅的,这是建军喜欢的口味。

当最后一个饺子放在盖帘上时,面已经全光了,这一次还是剩了一点馅。他们老家有个说法就是,剩面生女孩剩馅生男孩。怪不得,她的二胎是个万吨。枝子妈一辈子厨艺不精,唯有包饺子面馅正好,所以才有枝子和她哥。那么生大丫的时候包饺子,是剩面多还是剩馅的时候多?她的搜索引擎找不到线索了。

这个想法浮出水面,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下雨天,她的脚开始凉。五月,正在热烈的奔向夏天,她的身体里藏着另一个季节。这是生铁蛋落下的毛病,腿凉脚凉。生意渐有起色后,建军希望再添丁。当然是男丁。哪怕罚款也不怕,腰杆粗了不在乎那点钱。重要的是,建军心里的儿子情节,他觉得奋斗的动力,就是为儿子打下江山。

枝子很奇怪他的想法。他的学历总算可以,念过大学,虽然是个专科,可是也得费九牛二虎之力考上的,不像她学不下去就当逃兵。

有时候她觉得建军就是一土财主。

不全是为了配合建军,是她真的喜欢孩子。怀过两个,没到三月母子缘尽,枝子的脸上留下孩子调皮的印记,两个孩子在他脸上画了一脸蝴蝶斑。她的儿子来,圆了建军儿女双全的梦,也神奇的带走这些斑点,但留下腿冷脚冷的毛病。

枝子找出冬天的毛线袜,撑的运动鞋满满的脚丫子,还是骨子里的冷,但总是舒服一些。到了该接铁蛋的时候了,大丫已经上初中,住校,周末回来,大的才能领着小的跑。

刚下到二楼,与并肩上来的一男一女差点撞个满怀。
[ 此帖被白菜在02-21-2013 07:37重新编辑 ]
loveapple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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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楼  发表于: 2013-02-20   
越来越有意思了,白菜加油,仰着脖子等二人的交集。
或许就是围城,枝子与李即若即离的关系,让她觉得心灵上受用,但是跟老公柴米油盐的实际生活很难有浪花,估计夫妻二人心里都有痒痒了。跟李再进一步接触又如何?再轰轰烈烈又如何?
或许中年男女更需要哄,女的希望老公继续疼,男的希望老婆能有小妹妹的嗲。
白菜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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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楼  发表于: 2013-02-20   
回 49楼(loveapple) 的帖子
apple聪明,别把剧情提前漏了,精彩的意外的都在后面。从这一段写作之后,自己才是真正进入状态。
[ 此帖被白菜在02-20-2013 19:41重新编辑 ]
云出岫 离线
级别: 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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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楼  发表于: 2013-02-20   
精彩,等续集
洋洋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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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楼  发表于: 2013-02-20   
精彩!
娃娃天使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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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楼  发表于: 2013-02-20   
好看,好看,真真好看!
白菜美女,记得约会哦!
海边一沙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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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楼  发表于: 2013-02-20   
回 40楼(白菜) 的帖子
山东人普遍的比较淳朴敦厚,我也越来越爱这里了
loveapple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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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楼  发表于: 2013-02-20   
回 50楼(白菜) 的帖子
才开始正餐吗?感情前面我吃的是餐前的开胃小菜呢,我希望这顿盛宴越长越好。要大饱口福罗

一头扎进你的故事里,因为跟上辈人一起生活,耳濡目染了他们之间的摩擦,有感而发,瞎说的几句而已啊。剧情如何,且等白菜烹饪啊。
[ 此帖被loveapple在02-21-2013 07:56重新编辑 ]
晓诺 离线
级别: 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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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楼  发表于: 2013-02-20   
读的进入状态了、精彩!

狐狸 离线
级别: 班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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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楼  发表于: 2013-02-21   
一口气上不来,等你继续!!!
采桑子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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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楼  发表于: 2013-02-21   
意犹未尽,精彩继续•••
蜕变 离线
级别: 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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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楼  发表于: 2013-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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