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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三十七度三(小说)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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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9-04-25   

三十七度三(小说)


  爱情是一个灵魂对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三十七度二》电影中的一段:爱情是没有解释和原因的。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平淡的,就像一杯白开

水,我们在品尝爱情时应该是一种休息,一种灵魂的休息。真正的恋人不会发烧,而是一步步把自己

的幸福放到自己人的生活里来。

    二丫的话: 题目缘起于一个叫<三十七度二>的法国电影.片子我没有看过.只是听一个画油画的男生

和我提起,在那个深夜的电话里,他说我像那个电影里的女主角.

于是我决定找来看看.可是在网上荡来荡去,一无所获.只是在简介里看到,那是一个爱得极端疯狂的女子.

她最后的结局是疯掉了,男友不忍心,杀死了她.给了她一种无奈得救赎.
          电影看起来讲了一个极端的爱情故事.

    也许你会说我也是讲了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我不这么认为.
   
    我宁肯说我是写给回忆的.写给春天的第一朵花,第一场雨.第一片雷.
   
    写给胶着不息的红尘里的片片断断.

    如果我同时还写了爱情,那我希望笔下的爱情,一定是靠近爱得真理而去的.

    所以叫了<三十七度三>

    关于爱情和生活,我并不了解,我还在练习阶段.
 
 练习生活练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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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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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9-04-25   
故事里的女主角的名字,麦芷敏.是我在2009年春天,在广州病房里同住的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的

名字.她得的是和我童年时分得的相同的病.我感觉她就是童年的我.于是对她有了几分怜爱.

在那几个潮闷的晚上,我不止一次感觉到了世事的轮回.并感叹生命的奇妙.

她和她的妈妈,都说得一口地道的广东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急得一身的汗.我问她的名字,她和她

的妈妈说了如许遍,可我像听天书,没有办法,我拿出纸笔,让她的妈妈写下来.

我把这个名字小心得夹在钱包里,我说,以后我一定把这个名字写进我的小说里.

小麦和她的妈妈听了很开心.

在这里,我也是还了小麦的一个愿.


我走的那个早上,小麦就要被推进病房,但她还是和妈妈站在电梯前送我,很大人的似的,告诉我一

路要照顾好自己.

我坐着的火车隆隆开往北方的时候,小麦在经受她自己的命运之旅.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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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9-04-25   
回来查字典,芷的意思,白芷,多年生草本植物,夏天开花.白色,根可入药.

于是那白色的花香便再也弥漫不去.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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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09-04-25   
1
麦芷敏抱着一床破旧的红毛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局促得躲在门后。只露出一只无辜的黑眼睛。

无辜,是阿桐送给她眼睛的名号。

阿桐总是边男人般粗枝大叶的梳弄得她那齐耳的短发,边发表着她服装批发小商贩少有的文雅的言

论。“麦子,你三十岁了嗳,眼睛还那个那个,叫什么,无辜。像刚出娘胎的羊羔似的,拜托别再那

么幼齿了好不好。这是个狼的世界,睁大你的眼睛,好不好?”语气里有着明显得恨铁不成钢。

麦芷敏和阿桐相识于三年前的一座公寓。

一个是跑江糊的服装贩子,一个是多愁善感的文艺女青年。两个原来世界没有丝毫交集的女子却莫名

其妙成了莫逆之交。
   
她们的情感像群花乱飞的院落间,一粒一粒蹦落飞溅的黑色的棋子。当然麦芷敏是群花,阿桐是那刚

劲的黑棋子。
   
也许你会说那是一幅奇怪的画面,但你不得不感觉那也是一种存在。

有人说,人与人的爱非得水乳交融才算至境。其实那是一种无法无天的侵占。

正如有人说美国是一个多民族融合的民族,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们的关系是一个硕大的沙拉拼盘,结

合得美得让人瞠目结舌的同时,你发现每一种水果并没有失去它自己的颜色和样子。

只是麦芷敏真正的明白这些时,一切,已经太迟了。
xiaoya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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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发表于: 2009-04-25   
俺是沙发呀,天呢  
xiaoya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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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表于: 2009-04-25   
期待下文~~~~~~~~~~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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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表于: 2009-04-26   
那个春天雨后的黄昏,麦芷敏和鱼生风走在小区院落潮湿的石板路上。

看起来是肩并着肩,其实那是各自的踽踽独行。

麦芷敏清楚得感受了这些,竟也不是太悲伤。必竟这雨后的春天的黄昏,实在是太美好了。

这潮湿得气流里,是生命不息的律动。

然而还是有一口一口深不可测的深井,藏在找不到的看不见的幽秘的所在。

那是生命一个又一个深不可测的陷井。随时有深陷的万劫不复的可能。

她同时意识到这些时,随之涌起的依旧是深深的悲哀之意。

低到眉毛上的沉沉的天空。高大浓密的洋槐树上滴落的雨水。无所不在的翻滚不息的潮湿的春意。裹

在日渐浓稠的黑暗里,围裹而来。

麦芷敏在那个时刻看到一个初生粉嫩的婴儿,在向着自己露出无邪的容颜。

她情不自禁得说,在这样雨后的黄昏,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围坐在饭桌前,看护着这样的婴

儿。

鱼生风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清。

好像随之那话音被消融于潮意中了。

她伸出手,连风都没有一丝。

其实那是她和鱼生风最后的告别。

在这潮湿得无所不在的春意中,她看着他,一刻不停得暗暗得看着他。她不解,她在想,那些个春夜

她所期盼,所用灵魂和肉体拥抱得是这个男人吗?那个男人去哪里了呢?现在的这个,又是谁?她不

顾一切留下来寻找和印证的,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吗?如果不是,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是去一个小馆子吃饭。这是鱼生风的住处。

没来这里之前的一些日子,那时鱼生风总是去她那里看她。白描般得向她描述过他的生活。

来之前她做了种种粗略得设想,但一切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是说鱼生风的生活简陋得令她吃

惊。生活的简陋已经不能成为她惊讶的理由。她爱着这个男人。或者自以为爱着。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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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表于: 2009-04-26   
心里难过,写不下去.


这不是我的故事,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它只是一个故事,是人的故事.


只是难过到不想再写下去.
goubuli88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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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表于: 2009-04-26   
抱抱二丫,看你的文章,撕心裂肺滴疼,,,,
盛夏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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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表于: 2009-04-26   
板凳。。。
布衣素颜,也可以闪闪发光。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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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发表于: 2009-04-26   
她吃惊,是因为一切竟然与想像中的如此不同。她总感觉这个年轻男人的房间一定是充满阳光的,一

荡一荡的阳光奢侈的铺展在房间里,没等她进来,就迫不及待得将她拖进光的海洋里。将其消融。可

是没有,没有光,或者说光少得极其可怜。后来她已经不能确定那是因为时近黄昏,还是阴天的缘

故。当时她带着一颗怆惶的心而来。一切都在控制之外。太不一样了,直到现在,她都不能原谅自

己,竟然是以那样的方式进行了对他的造访。

然而一切就那样的发生了。

你需要一点一点走进这个故事,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



麦芷敏局促得躲在门后。怀里那床破旧的红毛毯,也没来得及裹上个袋子,就那样仓促得被麦芷敏裹

挟着,而来。鼓囊的大黑皮包经不起重负从略嫌单薄的肩膀上滑落,像一只中箭伏地的大黑鸟。皮包

的带子却还被紧紧攥在她的手里,好像那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其实她清楚,那只风笛已经被风

缓缓得送别。

阿桐戴着橡胶手套站在有些阴暗的客厅里,身子弓成一只大虾在地上哼哧哼哧用抹布抹着地。

“进来呀,像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怎么?我虐待你了?”

她扔掉手里的抹布,起身,也没摘掉手上水淋淋得橡胶手套,迈着男人式的大步,几步迈到门边,一

把把躲在门后的麦芷敏拖了进来,像拉一条飘忽的绸带。

“怎么,我来了知道讲究卫生了?”

“我什么时候不讲究卫生了?这叫一月一次的大扫除,你懂个屁。”

阿桐永远这么嘴上不饶人,可是麦芷敏知道,这次卫生确实是因她的来访而为。要不依阿桐的忙碌

劲,她断不肯把时间花在这无用功上。本来这房子也只是阿桐晚上回来存一下身的地方。当然一月当

中的一半,还要在另一个叫哈尔滨的城市度过,那是阿桐的老家。当然也是麦芷敏的。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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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表于: 2009-04-26   
午夜梦回,也许是踩着滑溜苔藓的小河间的石头过河时,滑进了河里.我从梦中醒来.

那是家乡的小河.我一生走不去的潮湿.

妈妈在家乡一日一日安静得等待着天堂的来临.

我对此无能为力.


坐在这个无法掌控的深夜里,我突然想,也许,我真应该有一个自己的男人,一个家了.

也许,2009,年,我会结婚.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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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发表于: 2009-04-26   
突然想,也许结婚,才是我最安静的归宿.

我不慕荣华,不羡虚名.只图一份安静的生活.

想想除了抽烟和略有些神经质,我算是个和一般女人没有什么不同的女子.

而且,香烟也是可以戒掉的.

我曾和别人预言,我将死于2046.

现在我再次预测,我将在2009年结婚.

如果可能,我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新生命,我自己的孩子.

我想有了她,一切会不同.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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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发表于: 2009-04-26   
如果可以,我想有一个小白兔一样的家.在郊区,一个很大的房子.四周一派乡野风光.

男人也找个和小白兔一样的,做学问的最好.

敦厚踏实为首选.

胖点丑点都没事,人好就好.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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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表于: 2009-04-26   
“拿条破毯子来干屁,怕我不给你盖的,冻死你呀。”

阿桐拿眼歪睨着麦芷敏怀里的破红毯子,一把夺了过来,直奔大敞的阳台窗子而去。

抖散开的红毛毯像一大片颓败的火焰被鼓荡而进的风忽得点燃。

一下子将麦芷敏烧得五脏俱焚。

麦芷敏一把拦腰抱住她,“别动,把它还给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喜欢把它带在身边,离了它

我睡不着。”

“好吧好吧,一身的怪毛病,爱服了油了。”

阿桐没好声气得把毯子一把搡到麦芷敏的怀里。

转身去了墙角的冰箱,从里边拿出一盒娃哈哈酸奶,一长截子底里搭挂的哈尔滨红肠。

隔着几米的距离,生生得抛了过来。像些突然出现的莫名飞行物。

好在麦芷敏早已习惯于阿桐的这种献礼方式。

虽有些胆战心惊,却也稳操胜券。

因为最后她不得不佩服,阿桐掌握距离的本事。

扔东西的特点可窥出阿桐的性格,爱冒险,但粗中有细。

当然这个细,是体现在事情上,生活中,可能就没那么细了。

或者说有一种生活阿桐并不了解。就如麦芷敏的生活,阿桐就不了解一样。

岂止是不了解,简直是对牛弹琴.

当然这个牛是麦芷敏,而不是她阿桐,阿桐永远有她自己的一套生活哲学和逻辑。

麦芷敏曾看过一本叫《金色笔记》的书。

据说获过2007年的诺贝尔奖,是一个叫莱辛的英国老女人写的.

当然老女人也曾风华正茂过,谁没有年轻过呢。

当时麦芷敏的生活正处于极度纷乱的状态。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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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表于: 2009-04-26   
所以那本像砖头一样的书麦芷敏一直没有看完。

可以想见麦芷敏的生活一直很纷乱。

宛如乡村的原野纷舞的蝶群。但麦芷敏却一直不曾忘记小说开头的一句话。

两个女人单独呆在伦敦的一套住宅里。

读到这句话时她不止一次想到她和阿桐。

也不止一次把这句话以她自认为阿桐听得懂或者能接受的方式复述给阿桐听。

阿桐听罢总是哈哈大笑。一腔的不屑。

“靠,可不是两个女人呆在一个房子里嘛,这有什么好写,我说他妈的文人纯粹是神经病。”

麦芷敏每每听到这里,也不和她争辨,当然她也就截住了自己将再往下说的话。

她还想说的是,这两个女人只说了没两句话,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是一个男人打进来的,是其中一

个女人的前夫,而这个男人据说还对另一个女人存有某种莫名其妙得好感。

当然麦芷敏感兴趣的不是暧昧的三角关系,她感兴趣的是纷纭的生活.

生活总是如此纷纭,挡都挡不住。

她不说,是因为她找不出自认为恰当的方式说给阿桐听.

因为她感觉,不管这样的话题经她怎么正襟危严的述说,阿桐只要听到男人这两个字,准要往情色上

想,而且会开出让麦芷敏不能接受的粗俗的玩笑。

但又确实,一看到这个小说的开头,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她和阿桐。

她和阿桐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女人。

但如此不同的两个女人,却能保持住长达三年的友谊。不能不说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

其实麦芷敏最想和阿桐传达的信息是,她感觉其实只有女人之间的情感才是靠得住的。

而和男人之间,不知是身体,还是心理构造等等的原因,总是隔着千山万水。

此刻,她坐在卧室的床边,吃着哈尔滨红肠,想到的依旧是小说开头的这句话。

“你现在需要多吃多喝多拉,女人不能亏了自己,不管种是谁的,管他妈的是谁的,吃好喝好了,送

她上路,也是没亏她投奔我们来——”阿桐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一个的大水珠子从麦芷敏埋下

的头间,滴落到腿间拿在手里吃了一截的香肠上。

“怎么怎么我都说不得了?听着难听是吧,可都是实话,你不会想留下她吧?不会吧你?”
小白兔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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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表于: 2009-04-26   
二丫,烟能少抽就少抽,青春不能永葆,但是健康不能糟蹋。神经质也许是你灵感的源泉,大作家一般都有些神经质,所以你已经具备了基本条件。有才华的女人是会招人疼爱的,不管是2009年还是2010年,嫁得幸福是我们对你的祝福!

这篇小说的语言一如既往地好看,加油!
麻将文盲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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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发表于: 2009-04-26   
是那长篇吗?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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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发表于: 2009-04-26   
引用
引用第17楼麻将文盲于04-26-2009 19:10发表的  :
是那长篇吗?  

麻姐姐,不是那个长篇,那个长篇是个生活题材.

因为某些原因,暂时还没有拿出来,
山鬼二丫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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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发表于: 2009-04-26   
2

鱼生风这个名字麦芷敏第一次听到,就引发了她无尽的联想。

她想到庄子的逍遥游。那只时而鱼时而鸟的大鹏。于是她想到了自由。

其实后来她知道,自由是每一个人心中的终极之境。

一切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可让她惊讶万端的。没有。

也许她最初的好奇和惊讶,是缘于对这个男人本身的好奇和惊讶。

但也许当时这些纷纭的情绪她也并没有,她是个冷眼旁观的女人,是一个等待被别人点燃的女人。

她有时像一块被雨水淋透的木柴,需要阳光的几翻爆晒,才可以慢慢得回复最初的干度,才可以重新

发出火光来。

所以她第一次和这个叫鱼生风的男人相遇时,她像个不动声色躲在帷幕后窥探演出的人,藏起自己,

却可以看到全部。

看到全部,也不发表评论,只是一个人,默默得从后台的角落,在曲散人终之时,或者在台上最繁华

的谢幕时,一个人,默默得回家。

她是个深陷在孤独里太深远的女子。她已经找不到出去的路。迷雾叠障。险象环生。

现在想来,他们的相遇只是一次身不由己的行程。

两个月的时间,麦芷敏却像走过了漫长的一生。

但是,她并没有丧失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

绝望只能让她更加清醒,虽然走出因此而生的阴影,这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

当然最深的痛苦在于,爱情的丧失。

其实那是个太过平常的春夜。

平常到当那个男人的脚步声已经在她的生命里响起的时候,她竟然浑然不觉。

其实平常的那个时间她是从来不会走那么远的路的,虽然傍晚是她出去放风的时间。

但也只局限于附近的一些商场超市。

那是个周末的晚上,三月的第一天。

事后麦芷敏用心记住了这个日子。

虽然她不确定把它安放在哪里。

三月,不管怎么说,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应该发生故事的月份。

万事万物涌动不止。奔流汤汤。

麦芷敏看到了风箱里的风,循环鼓荡,无休无止。她为此而感动。经常为此而哭泣。

她一个人,一个人生活得实在太久了。久远得能听到万事万物的声音。

以至于让她更多的时候以为,很多的故事,眼前的故事,都只是她的一些幻觉。

包括她与鱼生风之间的一切。都只是一个一个的幻觉的瞬间。

如果真是这样,来临与消失,又有什么不同呢?

那个傍晚的风有些硬。擦到脸上,像冰凉的鹅卵石不停得在脸上磨来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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