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瓶老酒,继续向 Lotus讨红花
婚姻这东西 《围城》里有句话:“有鸡鸭的地方,粪多;有年轻女人的地方,笑多。”把女人等同与鸡鸭,简直就是妇女解放运动的倒退。不过,群聚的女人的确如树上聒噪的鸟,家长里短的绕来绕去,也不过是丈夫孩子那点事。若像男人们那样纵论天下事,反倒见西洋景了。
上班族时代,闲来无事,同事张姐经常向我们夸她的老公。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每天早上,当她要起床做早饭,她的这位模范老公会把她按回到柔软的枕头上,要她多睡一会儿,他则出去把丰盛的早点买回来。张姐并不漂亮,脸蛋不天使身材也不魔鬼,却深得老公的宠爱。同为女人,我们这些自觉比她更有姿色的,经她一说,纷纷大受刺激,感叹红颜命薄啊。想想自己,每天早上起的比鸡还早,把烫手的鸡蛋剥好,煮好的面条甚至也挑上三挑,就差没喂喂他了,而那人则庄周晓梦迷蝴蝶,千呼万唤始起床,唉,天生劳碌命!做了多年的贤妻兼优秀厨娘后,我陡然间有了老妈子的怨言了。于是拿这现成的模范教材给老公上课,沙发上的那人如同大老爷不动声色的喝着大茶,只轻描淡写的说:“你觉得他好就嫁给他吧,这事我不拦着。”晕,洗脑失败!
可是后来,满世界都在传张姐老公的风流韵事。原来她老公在外面包养了个小情妇,这男人的早餐通常买两份的,一份送城西,一份给城东,两个女人皆大欢喜,相安无事。却没想到东窗事发,张姐从此天堂下地狱,闭口不谈老公,迅速憔悴下来。唉,婚外情的男人真不容易,不但要有好的精力.体力.财力和撒谎的定力,还要有地下党的保密本领,否则还真玩不起。
张姐的梦醒了,也碎了。而我的另一位朋友燕儿却一直活在她的美梦里不愿醒来。
还是老套的偷食,又因为保密工作没做好而不幸成了周围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关于男人的偷食,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最后一位知道的永远是他的老婆。燕儿经常会在我面前说起老公的好处,比如早晨帮她把牙膏挤好,大热天在厨房里做饭而她可以悠然在沙发上吃雪糕,吃完饭抢着洗碗,甚至来例假时整晚用手给她暖肚子,还有著名的早起做饭。呵呵,天下男人本是懒虫,若突然反常早起做饭,各位老婆大人就要紧绷神经了,此条就像猪流感疑似病例,有待确诊。尽管有好事者劝我把此事告诉燕儿,但看着燕儿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样,我怎忍心做血淋淋的侩子手?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怎么会感觉不出风吹草动?也许是燕儿太爱面子,就算私底下她的生活是一锅粥,那也是关起门来的事。所谓幸福就是一场秀啊,聪明的女人总是懂得在合适的时间地点晒一把。
男人,永远是一个混合体,是博爱主义者,如同一个贪玩的男孩子你不要他玩泥巴,怎么可能?就算他满身是泥,你怎能因此定义他是个坏孩子呢?围城里的女人,你若有洁癖,就有痛苦。周慧敏的那句:“爱怎能没有宽恕。”不是苟且不是纵容而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女人的智慧之美。
哪怕泡过福尔马林,我们的婚姻保鲜期还是太短。在痒了多年之后,再谈爱情也许是可笑的。爱情就像奢侈品,只可以摆在橱窗里欣赏而已。可我们的爱终究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的,更世俗,更琐碎,更习惯。只是,世界太虚弱,人性太虚弱,路上风景旖旎,你和我,男和女,风中的草,怎能不摇摆?怎能不侧目?那些生命里突如其来的邂逅,在男人,也许是调情,在女人,却当成了感情。当婚姻的天平发生倾斜,亲情在左,理性在右。在爱情里,不爱,就转身。在婚姻里,不爱,却不要轻言离开。
中国式婚姻,爱与不爱,都要计算成本。
一位蓝颜,在他结婚的前夜,他的老爸以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教诲他:“上帝欲使人疯狂,必先让其结婚。”呵呵,男人这东西,不懂!
也许因为不懂,女人终其一生都为男人做梦。在婚姻里,女人可以扮演多种角色:妻子,情人,母亲,厨娘......男人在生活中可以是硬汉,勇士,乾坤转动着,而围城里却只有一种角色:大孩子。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柔软舒适的大摇篮而已。一生的灵魂伴侣,在小说里,在电影里,唯独不在在婚姻里,如同中彩票,遥不可及。女人,不如放低对男人的期望值,做他比翼齐飞的小鸟,床第之欢的玩伴,脆弱时轻抚的双手,冲锋陷阵后的一朵解语花,如此而已,你会离幸福很近。
有时候,女人独自的精彩,远比在婚姻里做一场爱情的美梦更重要。
总以为,爱情是人生际遇里一段段的烟花,相遇又错过,何必奢求太久,一刹那的美好就好。而婚姻这东西,说到底不过是生米做成的熟饭。精挑细选的,未必合乎口味,粗茶淡饭,永远对健康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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