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想说爱你不容易
(一)相爱的人,不在现场
一直有一个美国梦。当我在四十岁离婚时,我感到也许我还能抓住这梦境中某颗闪烁地星星。于是我开始仰望星空,开始寻觅。网络让我我梦延伸,我认识了他。
Pactrit,原籍巴西,1976年来到美国,在旧金山湾区生活了二十年,而且,他有着一个让我的梦想更加绚烂的职业,专业飞行员、飞行教练。我无可选择的爱上了他。
然而,各位前辈,我生活在中国大陆,居住在武汉。我们的爱凭籍着网络维系、发展。每周至少有三封电子邮件写给对方,从最初介绍自己的身高、外貌、职业,到将自己的成长历史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对方;借着网络,我们相互欣赏着,倾诉着对对方深沉的相思,就这样,我们在网络爱情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年。
然而,我们却无法拥有对方,遥远的距离阻隔着我们。我们的Kiss,hug and make love 都只能写在虚拟的纸上。
无数次,我问他,也问自己,为什么他不来中国看我?何时我才能得到Visa?他告诉我他很忙,无法离开公司。他让我等他,他会尽快过来。然而却没有具体的时间表。
在无数个夜里,我仰望星空,问自己:我是否应该为着这个梦,继续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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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寻找爱的证据
以我这样的年龄,谈这样的跨越国籍与文化背景的恋爱,即使不被人嘈笑与揶揄,自己有时都难免产生怀疑与迷惑。他真的会爱我吗?我常常问自己。
整理、回忆我们的相识、相爱过程,我想我无法否认我们相爱的事实。从二OO五年早春三月某一天我们的相识到现在,他写给我的E-mail有89封;我写给他的有96封;我是相对静止的,每天朝九晚五的上下班,写信并不难,他是流动的,他开玩笑说自己常常享受着周游世界的乐趣,他的信来自旧金山,来自乔治亚洲,来自巴黎、意大利……
最初,他是想通过电话和我沟通的。然而我受的教育限制了我的听说能力。在那个年代,我所学的是哑巴英语,认识他以后,自己躲在家恶补一场后,也只是能听懂简单的句子;他的中文水平几乎是零。语言障碍使我们无法以电话沟通、交流。记得有一次他打电话过来,叽哩咕噜说了半天,我这一边几乎是一句没听懂。当时,我的情绪低到了极点,应付二句就挂了电话。回头上网写E-mail,我描述了接他电话时的感受,告诉他,我感觉自己就象一个傻子,一个白痴,每每这个时候,我就想放弃……
他回信给我,告诉我说他喜欢听到我的声音,并为他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道歉,他说他感到羞耻,因为他不会我的语言;同时表示他将学习中文,以便更好地和我交流、沟通。很长一段时间,他不再打电话给我。
有一天,他又打来电话:“Good morning, Sunshine baby,”我姓孙,我告诉他我的全名时,他根据谐音给了我这个昵称。相互简单地问候后,他问我:
“‘I love you’中文怎么说?”
“我爱你”,我告诉他,听着他古里古怪的说中文,我直笑。
“‘Good morning’中文怎么说?”
“早上好”我告诉他,并纠正他的发音。
这样的对话,这样一句句教下来,我们都感到了其中的乐趣;聪明的他,终于找到了二全其美的方法弥补我们爱的缺憾。此后,我寄了一本外国人学中文的小册子给他。就这样,越洋电话成了他学汉语并沟通我们感情的又一途径。(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