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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古书证明中国人发现钓鱼岛比日本人早7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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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0-06-20   

古书证明中国人发现钓鱼岛比日本人早76年

来源:扬子晚报 


  


    一本淘自南京朝天宫古玩市场的古书,竟藏有震惊两岸四地及日本学界的史料——中国人发现钓鱼岛,比日本人早了76年!这就是清代名着《浮生六记》的佚文。这本古书,就是清代学者钱泳的手写笔记《记事珠》。正是他的亲手抄录,得以保留下沈复所着的《浮生六记》的第五记《海国记》。

    日本主张对钓鱼岛拥有主权的理由之一,是日本人古贺辰四郎在1884年“发现”该岛,而沈复发现钓鱼岛的时间为1808年,比日本人早76年。

    昨日,海峡两岸学者聚首南京,进一步考证钱泳的手抄本《海国记》。来自台湾师范大学的蔡根祥教授,江苏省社科院文学所原所长萧相恺以及古书发现者彭令,向本报记者独家披露了文物发现及验证的幕后曲折传奇故事。

蔡根祥(右)和萧相恺在南京聚首。两人共持的古书,即为《记事珠》影印�


    传奇一

    在朝天宫“鬼市”上,他淘到“烂书”


    彭令,这位“黑瘦矮小”的山西平遥藏书家,说话带着湖南口音,他从包里取出一叠资料,向记者讲起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曲折故事。

    南京朝天宫的“鬼市”,在淘书人圈中是颇有名气的。2005年秋天的一个清晨,大约是个周六,朝天宫古玩市场薄雾笼罩,“淘宝”的人群影影绰绰,摩肩擦背,人们打着小手电筒,在地摊中寻觅着。黑瘦矮小的彭令很不惹人注目,但他犀利的目光借助电筒的微光,朝故纸堆中不停地搜索。突然,当电筒的光束掠过一本破烂的抄本时,封面上“记事珠”三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经验告诉他,这是岁月留下的沧桑。于是他轻轻地翻开书页,一手漂亮的好字映入眼帘,他心中暗喜,但很快他便起身准备离去,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个价格,商贩发现这个“黑瘦矮小”人是外地客,开了个高价。彭令痛心地以高于心理承受价几十倍的价钱买下这本“烂书”,成交后,他没有再逗留,迅速离开了朝天宫。

    回忆这段经历,彭令说,“至今他也不知道这个书贩子姓甚名谁,如果书贩子知道这本破书里竟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一定后悔不已。”

    传奇二

    流拍的“烂书”里,发现钓鱼岛记载


    这本破烂的旧抄本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从南京返回山西后,彭令自己也并不清楚。经过查证,他认为此书是清代学者钱泳的笔记本,这个观点得到了北大历史学教授辛德勇的认可后,他将《记事珠》送到北京参加中国书店2006春季拍卖会,起拍价10万元。“幸运”的是,《记事珠》流拍。彭令说,《记事珠》流拍不几天,他接到香港一位神秘人电话,表示愿出高价希望他转让。他似乎从中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彭令开始细读《记事珠》,发现在钱泳的笔下,有清嘉庆十三年“册封琉球国”的记载、许多关于琉球风物的详细记载,甚至包括红衣馆(妓院)和红衣女(妓女),此外还有沈复的身世及《浮生六记》各卷的标题,共18页,6200余字。查阅资料他发现钱泳没有去过琉球,显然无法写出这样的见闻。这些内容是不是钱泳从去过琉球的沈复《浮生六记》中抄来的呢?但目前已知的《浮生六记》原有六记,现存只有四记,后二记从未面世过。

    进一步研究发现,钱泳抄本《记事珠》中的条目《海国记》,应当就是《浮生六记》遗失的卷五《中山记历》。彭令将自己的研究结果请教了江苏省社科院文学所原所长萧相恺先生,萧所长完全赞同他的观点,而远在台湾的《浮生六记》研究学者、台湾师范大学国文研究所蔡根祥教授更是积极支持彭令的研究。

    彭令对《浮生六记》“锱铢必较”式的研究,由此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公元1808年,沈复随同齐鲲、费锡章出使硫球。《海国记》中记叙着《浮生六记》沈复出使途中的见闻。当船行中硫边境时,沈复以55个字简洁生动地记载下钓鱼岛领域祭海的场景:“十三日辰刻见钓鱼台,形如笔架。遥祭黑水沟,遂叩祷于天后,忽见白燕大如鸥,绕樯而飞。是日即转风。十四日早,隐隐见姑米山,入琉球界矣。”

钱泳手抄有关钓鱼岛的文字。


    蔡根祥告诉记者,抄本上写的钓鱼台就是指钓鱼岛。钓鱼岛、黄尾岛、赤尾岛、南小岛、北小岛、大南小岛、大北小岛和飞濑岛,中国东南海面上的这一组岛屿,中国人称为钓鱼岛(台),日本人称为尖阁列岛。

    传奇三

    这本“烂书”,日本人开价千万收购


    沈复这段记录,为一段难解的争执提供了铁证。文中明确指出,琉球国西部领域是从姑米山(即现在冲绳的久米岛)开始的,黑水沟是中国(清廷)与琉球国的分界线,显然钓鱼岛在中国领域内。

    蔡根祥教授认为,钱泳与沈复是同时代人,他一定看过《浮生六记》全文。这段文字出自有名有姓的大文人之手,不受任何政治因素的影响,在不经意间显现出的结论,比正式的官方文献更有可信度,更有说服力。

    这一惊世发现,使得海内外开始关注这部原不起眼的“烂书”。2008年,一位苏州藏家因沈复是苏州人,愿以60万元收购此书,并称要捐给苏州博物馆。后经彭令打听,博物馆根本不知此事。2009年12月,日本有人打电话给彭令,开价1000万元人民币,彭令拒绝了,“我是华夏子孙,日本人就是出一个亿也别想拿走,《记事珠》抄本必须留在中国。”

    传奇四

    “烂书”引发争议,蔡教授上书温总理


    不久,网上就有人撰文,坚称彭令的抄本是赝品。

    蔡根祥教授说,他意识到文献的重要性,多次致函国家有关部门,推荐《浮生六记》卷五抄稿申报“国家珍贵古籍名录”。2009年6月9日,国家古籍保护中心对抄本进行了鉴定,但鉴定结果出人预料,提出该文献不能列入珍贵古籍,理由是钱泳真迹“尚存很大疑点”,《浮生六记》卷五证据不足,最后提出限制这本古籍出境。对于鉴定结果,彭令本人和蔡教授、萧所长当然感到震惊。彭令说,“当天七位专家耗时总共不到30分钟,平均每位专家能够仔细独立审看这件书稿的时间不足5分钟,这是不负责任的鉴定。”

    萧相恺认为,“若抄本不是《浮生六记》卷五的佚文,连整个书稿也并非钱泳手迹,为什么又特意加上限制出境一条呢?是他们怕鉴定有误,文物流失,愧对国家吗?”

    2009年9月24日蔡根祥上书温家宝总理,阐述了这件抄本为钱泳真迹的观点和这本佚文典籍重新面世的意义。当年12月24日,外交部让彭令提供相关资料并表示认真研究。今年2月10日,文化部再次组织了由中国古典文献研究中心主任傅璇琮任组长的专家鉴定会。虽然至今鉴定结果没有公布。欣慰的是,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国家版权局格外重视,对该文献进行了登记,今年4月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了新版《浮生六记》。彭令说,新版中的第五卷就是他所发现的《海国记》。

    今年5月8日,蔡根祥教授就申请古籍名录一事,再次上书温总理,他希望早日得到权威的鉴定结果,以更好的方式保护好这本珍贵的文献。

    此外,百度百科“彭令”、“蔡根祥”与“浮生六记”等与《海国记》相关的词条一度屡遭删改,删改者的IP绝大多数在境外,后经国家有关部门介入,这些词条得以恢复并锁定。(本报记者 蔡 震 文/摄)

    沈复

    游历作文自娱


    沈复是清代文学家,字三白,号梅逸,苏州人,一生没有考取过功名,大多寄人篱下做师爷。1808年(嘉庆十三年),朝廷下旨册封琉球国王,派遣太史齐鲲为正使、侍御费锡章为副使,沈复作为太史的“司笔砚”也一同前往。后来,沈复在他的《浮生六记》中记述了大清使团此行中途经钓鱼岛的见闻,本是作文自娱,却无意间反映了200年前国家疆界的真相。

    钱泳

    清代学者善书画


    钱泳是清代着名学者、书法大家,江苏无锡人。长期做幕客,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工诗词,善书画。即便到了二三百年后的今天,他的墨宝亦随处可见;如扬州的明月楼,常熟的钱牧斋墓,不一而足。着有《履园丛话》《履园谭诗》《兰林集》《梅溪诗钞》等。

    延伸阅读

    令人叹惜的传奇

    奇书《浮生六记》

    发现时已是残稿


    《浮生六记》是沈复的一部自传体作品。全书共六卷,每卷皆有小题,依次是《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中山记历》、《养生记道》。清朝王韬的妻兄杨引传在苏州的冷摊上发现《浮生六记》的残稿,只有四卷,交给当时在上海主持申报闻尊阁的王韬,以活字板刊行于1877年。

    《浮生六记》问世以来,不仅得到了百姓的喜欢,而且也为文人所推崇,甚至有“小红楼梦”之称。1936年,林语堂将《浮生六记》四篇翻译成英文,并猜想 “在苏州家藏或旧书铺一定还有一本全本”。过后不久苏州冷摊上便出现“全抄本”,有卷五《中山记历》卷六《养生记道》的全文,但据专家考证,这些皆为后人伪作,文字亦不如前。

    有些式微的传奇

    朝天宫“鬼市”

    全国闻名


    每周六周日(主要是周六)凌晨2:00左右,在王府大街南段及朝天宫的东门外,陆陆续续会有一些旧书摊出来,最盛时有一百多家,平常也有四五十家,只是到了清晨7:00,这些书摊都要收掉,因是半夜交易,所以称为“鬼市”。

    卖书人都是从收购站直接进书,所以书价比较便宜。由于凌晨淘书太辛苦,所以来此的主要都是一些旧书店主和一些老书客。不过,朝天宫的“鬼市”在全国都颇有名气。过去这里颇能淘到一些好书。

    近年来,因为旧书店之间的竞争激烈,很多书在上市前就被旧书店主们收走了,偶尔有一两本,也都先留给了熟识的店主。故而“鬼市”对一般书友的吸引力在逐渐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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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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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0-06-20   
《浮生六记》新增本是新“敦煌学”
来源:扬州日报  
2010-05-19

    扬州网讯(记者 王鹏 文/图) 昨天,《人民日报》在副刊版发表由中央文史馆馆员、清华大学中国古典文献研究中心主任傅璇琮撰写的文章“《浮生六记》新增补本——一种新的‘敦煌学’”,对这部与扬州渊源极深的文学著作卷五佚文《海国记》给予“原始材料,颇有历史价值”的评价。同日,在市新华书店的积极联系下,《浮生六记》增补本货源抵扬,并在全省率先上柜销售。

    傅璇琮系国务院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秘书长、副组长,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清华大学中国古典文献研究中心主任。曾任文津阁本《四库全书》编纂委员会主任,是中国古典文献和古代文学研究的泰斗级专家。

    傅璇琮在文章中表示,《浮生六记》新增补本中关于《浮生六记》的一个条目,在小说史上具有重要的价值。此外,新增的《册封琉球国记略》,被众多学者认定为是已经失传的《海国记》。

    傅璇琮在文章中说,20世纪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传统文化研究的进展,都与新发现材料密切相关。我作为唐代文学研究者,即深感唐代作家事迹研讨与唐代科举登第探索之所以能有很大的成就,即因与近二三十年以来碑传墓志发现有关。正因为如此,这篇书评的文题才将《浮生六记》新增本的整理与出版,比拟为一种新的“敦煌学”,认为应该予以充分、如实的评价,以引起全社会的注意。

文章说,这次的新增补本,其文化学术意义是值得研索的,它一方面辑补佚文,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林语堂寄望能获得“全文”的“福分”,另一方面,可进一步考索沈复的文化交流及清中晚期江南扬州、苏州的地域文化。同时,更可就所增补的《海国记》,让我们今天的读者能更具体地了解到当时琉球地区的风俗民情,以及钓鱼岛等的地理环境,是当时在其他书中不易见到的,这一原始材料颇有历史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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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0-06-20   
《浮生六记》与扬州渊源深厚
来源:扬州日报  
2010-05-06 17:14  

  核心提示

  在中国文学史上,曹雪芹的《红楼梦》与沈复的《浮生六记》在海内外影响极大。台湾著名学者余国基甚至认为,中国传统文学中以爱情为主调的作品,唯上述两书够资格称为文学巨著。

  两部著作,尽管作者身份、创作时间、人生阅历均不相同,却均与扬州渊源深厚。与《红楼梦》后四十回原本缺失一样,《浮生六记》也缺失后两记,成中国文学史上百年憾事。

  2008年6月,香港《文汇报》刊发山西收藏家彭令的《沈复〈浮生六记〉卷五佚文的发现及初步研究》一文,称从清人钱泳的《记事珠》手稿本中,发现了从《浮生六记》第五记《中山记历》(《海国记》)中抄录的文字,并附照七张。

  彭令的文章,对世界华人以及日本学界产生的影响,不啻于一场地震。其原因,不仅是《浮生六记》第五卷的学术与文史价值,更重要的是,手稿中对钓鱼岛周边情形及方位的详细目击记载,比日本宣称古贺辰四郎在1884年发现该岛的时间早了76年。

  本报记者 王鹏
  

  4月25日,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浮生六记》(新增本)正式出版发行,新发现的《册封琉球国记略》(《海国记》)与《浮生六记》前四记,以及已被证明是伪作的五、六两卷一并列入其中。与此同时,收藏家彭令也来到扬州,就《海国记》有关内容与扬州学者交流。

  《浮生六记》,文学史之“断臂维纳斯”

  在中国文学史上,以爱情为主调的作品能像《红楼梦》一样,在百余年间引起无数文化人关注、备受读者追捧与喜爱的,唯有清人沈复所著的《浮生六记》。

  沈复,生于1763年,字三白,号梅逸,苏州人,清代文学家。因其名位不显,一生大半经济困顿。

  《浮生六记》属于自传体随笔,共分《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中山记历》、《养生记道》六卷,以夫妇生活为主线,记录了平凡而又充满情趣的居家生活,以及浪游各地的所见所闻。

  清光绪四年(1878年),《浮生六记》印本流传于世。130多年间,无数研究者对沈复评价极高:感情丰富、性格洒脱、才华横溢,能于平常的生活中营造出高雅的情调,发现独特的趣味。

  著名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陈寅恪在评价《浮生六记》时曾说:“吾国文学,自来以礼法顾忌之故,不敢多言男女关系,而于正式男女关系如夫妇者,尤少涉及。盖闺房燕昵之情景,家庭米盐之琐屑,大抵不列载于篇章,惟以笼统之词,概括言之而已。此后来沈三白《浮生六记》之闺房记乐,所以为例外创作。”

  遗憾的是,《浮生六记》在沈复生前一直没有刊行,只有抄本流传,且传播不广。清光绪三年,杨引传首次发现时,六记已缺后两记。

  1935年,世界书局号称发现《浮生六记》足本并出版,但经众多学者考证,所补两记《中山记历》与《养生记道》被认定为伪作。

  130余年,无数文人、收藏家历经苦觅却不得,《浮生六记》犹如中国文学之“断臂维纳斯”,陈寅恪、林语堂、俞平伯、冯其庸等学者无不扼腕叹息。

  金陵得奇遇,清人破烂手稿隐匿百年残梦

  2005年秋天的一个早晨,一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南京朝天宫古玩市场,闲逛中,地摊上一本破烂不堪的手稿引起他的注意。定睛一看,封面上,“记事珠”三字撞进中年男子眼内。

  轻轻翻阅,手稿文字隽秀,且涉金石书画内容。摊主看出来人爱之,坐地起价,中年人还价不得,咬牙以高于同类手稿数十倍的价格收入囊中。这位中年人,即是山西收藏家彭令。

  从南京返回山西后,彭令开始研究手稿字迹与内容,基本认定这是清代中期学者钱泳手写笔记。在向著名古文献专家、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辛德勇请教后,辛德勇认定该手稿确系钱泳亲笔。

  2007年秋季,彭令在逐页查考中发现《册封琉球国记略》章节,并见其中有齐鲲、费锡章、吴安邦与沈复等人的名字。再逐一查实其人其事后,思考钱泳所抄录的关于嘉庆十三年出使琉球经历见闻,“会不会是沈复《浮生六记》卷五佚文?”这一念犹如一道闪电在彭令脑海中划过。

  陈寅恪、俞平伯、林语堂、郑逸梅、俞国基、陈毓罴、冯其庸,扬州学者黄强、韦明铧……彭令撇开所有事务,疯狂地在各位学者所著的各类资料中求证。

  2008年春,《浮生六记》卷五佚文失踪悬案拨云见日——彭令与众专家确认,钱泳《记事珠》杂稿中的《册封琉球国记略》,就是《海国记》的佚文,系钱泳从沈复《浮生六记》中抄录而来。

  平地炸惊雷,凿凿文字添钓鱼岛属中国铁证

  2008年6月,彭令《沈复〈浮生六记〉卷五佚文的发现及初步研究》一文在香港《文汇报》分五期连载刊发,并在中国古代小说网发表《钱泳手录沈复〈浮生六记〉卷五佚文考略》,公布个人研究结果。两篇文章甫一面世,海内外学者无不为之震惊。

  对彭令发表在香港《文汇报》的文章最兴奋激动、交流意愿最迫切的,当属台湾高雄师范大学教授、《浮生六记》研究专家蔡根祥,他认为,《浮生六记》第五记真实记载了清代时中国与琉球国的交往,特别是两国民间的直接交流,具有非凡的历史与政治意义。

  2008年8月,第一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确定并颁发证书后,蔡根祥从台湾向大陆发去了推荐《浮生六记》卷五抄稿申报名列《国家珍贵古籍名录》第二批名单的函文。

  2009年6月9日,国家古籍保护中心对《记事珠》抄本进行了鉴定,后出具“证据不足”的鉴定结果。

  文人的倔犟劲儿,在蔡根祥身上喷发。10月,蔡根祥接着两次上书文化部,请求再次组织专家鉴定。

  而就在此时,彭令对《记事珠》抄本的整理、研究又有新发现。

  佚文记载:嘉庆十三年,有旨册封琉球国王……十三日辰刻,见钓鱼台,形如笔架。遥祭黑水沟,遂叩祷于天后。忽见白燕大如鸥,绕樯而飞,是日即转风。十四日早,隐隐见姑米山,入琉球界矣。

  这是中国有史以来发现的对钓鱼岛周边情形及方位最确切的目击文字记载,比日本宣称古贺辰四郎在1884年发现该岛的时间早了76年!

  很显然,琉球国西部领域从姑米山(即现在冲绳的久米岛)开始,黑水沟是中国(清廷)与琉球国的分界线,钓鱼岛在中国领域内。

  故里寻梦,考探《浮生六记》与扬州深厚渊源

  4月底,彭令千里迢迢来到扬州,此行,他一方面是受全国政协委员林嘉騋委托与扬州有关学者联系,交流《浮生六记》卷五《海国记》佚文的文学与文献价值;另一方面,寻找沈复妻子芸娘的墓地与沈复、芸娘故居旧址。

  “沈复与扬州的渊源非比寻常,所以,我故地寻踪,希望得到扬州学者的赐教。”彭令说。

  彭令的这一思路有着必然的缘由,因为,扬州可谓是沈复的第二故乡,这在《浮生六记》中已有相当文字描述。

  2008年底,扬州教育学院讲师王燕曾在《扬州职业大学学报》发表《沈复与扬州》论文,就沈复四次来扬应聘作幕(师爷)、居住扬州长达7年左右的谋生经历作了详细考证,并在文中论述,扬州既是沈复怡情养性之地,也见证沈复与妻子陈芸在扬的坎坷生活。

  市文化研究所所长韦明铧曾到“先春门”(今大东门)查考沈复夫妇在扬州的居所,并多次赴“金匮山”(今市农科所西北)寻找芸娘墓地,收获颇丰。

  韦明铧说,清代著名学者、书法家钱泳与扬州的关系也非常密切,曾多次来扬,清代扬州盐商贾颂平的私家园林“二分明月楼”的匾额就系钱泳所题, “钱泳有记笔记的习惯,其笔记《履园丛话》中许多文句就引自《扬州画舫录》。”

  韦明铧说,钱泳比沈复大四岁,清嘉庆五年(1800年)后,钱氏举家迁居苏州常熟,可视为苏州同乡。其时,中国很少有人出国,沈复将赴琉球的经历写在笔记中,钱泳见后,极可能是出于好奇而录取了《中山记历》中有关琉球的风土人情。

  “钱泳生前名望远超沈复,他不可能顶着‘剽窃’的骂名去抄沈复的笔记。这恰恰印证《海国记》佚文就是沈复的原稿内容。”韦明铧说。

  朱自清嫡孙朱小涛,市政协委员、文史委员会委员韩丰表示,《浮生六记》与一般文学作品不同,它属纪实性散文,《海国记》佚文一承沈复的写作风格,琉球风土人情本就独特,而关于钓鱼岛的记载,使其文献价值远超文学价值,有较高的参考性与辅证性。

  由于行程勿忙,彭令未及在扬实地探查沈复在扬旧居以及芸娘墓地。他表示,6月15日,蔡根祥教授将来扬州出席首屆国际《尚书》学学术研讨会,届时,他将与蔡教授一道,探寻沈复与芸娘的扬州踪迹。

描述:人民文学版《浮生六记》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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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钱泳亲笔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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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购得书稿的南京朝天宫古玩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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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沈复夫妇曾居住在扬州大东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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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钓鱼岛。(资料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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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0-06-20   
《浮生六记》扬州缘
来源:扬州晚报
作者:赵国平

《浮生六记》是一部成书于乾隆年间的自传体笔记小说,作者沈复,号三白,苏州人。作者生前该书没有出版,仅以抄本在坊间流传。直到光绪丁丑年 (1877),手稿才被人在冷摊上购得,六记已缺其二,是残本。同年,存稿排版付印,方始得以广为传播。

沈三白出生在苏州的衣冠之家,自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他自称“天之厚我可谓至矣。”可是,成年后的沈三白却历尽坎坷,失意落魄。 他的妻子陈芸娘出身贫民之家,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然而, 命运多舛,她与三白哀怨悱恻的爱情故事,感人肺腑。特别在旧社会,三白的不幸遭遇引起失意文人的思想共鸣,因此钟情于《浮生六记》的读者队伍十分壮大,一时间争相传颂,洛阳纸贵。

沈三白虽籍贯苏州,同扬州却有着非比寻常的渊源。康乾时期的扬州,繁华冠甲江南,盐业如日中天,盐商们奢侈靡费,尽情享受,有的附庸风雅,蓄养清客,热衷于文化事业,这就客观上给社会提供了不少就业机会。沈三白文采横溢,惜仕途蹉跎,起初他“随侍吾父于邗江幕中”,邗江即是扬州,后又独自在盐署代司笔墨,当一名编外的文员。他把爱妻芸娘接来扬州共同生活,“赁屋于邗江先春门外,隔河两椽。”“屋仅两椽,上下卧房,厨灶客座皆精绝,而绰然有余。”三白夫妇皆性情中人,很懂得生活,经常从困厄生活中寻找乐趣。

先春门位于旧城东北角,俗称大东门。如今城门早已化为乌有,但城门口的大东门桥还在,桥下小秦淮河流水潺潺,绿树夹岸,沿河民居鳞次栉比。三白旧居的确切地点在哪里,由于时代变迁,已无从查考。

沈三白旅居扬州时期,正值乾隆“南巡盛典”前夕,“各工告竣”,他感叹道:“畅其大观,亦人生难遇者也。”他以一名外乡文人的独到眼光,对瘦西湖沿岸的湖上园林作了一番精当的评述,虽寥寥数语,却一针见血,颇有见地,“全是人工,而奇思幻想点缀天然,即阆苑瑶池,琼楼玉宇,谅不为过。”对工巧精美的扬州园林,他的总体评价是“大约宜艳装美人目之,不可作浣纱溪上观也。”即她们不像清纯的村姑,而是浓妆的贵妇,这一形象比喻符合乾隆年间的实际。

芸娘红颜薄命,她的一生凄艳哀婉,最终,芳魂流落在扬州,葬于城西金匮山。三白“复至扬州,卖画度日。因得常哭于芸娘之墓,影单形只,备极凄凉。” 芸娘香消玉殒于嘉庆八年(1803),距今已相隔200多年,当时三白贫病交加,芸娘的墓地一定极其简陋,多年之后,即无踪可觅。后世多位文化名人曾作过寻访,均无功而返。

寻访芸娘遗迹的队伍中,扬州著名学者韦明铧是一员健将。他曾多次到芸娘墓地——金匮山探访,还考证出《浮生六记》中提及的“郝家宝塔”就是如今“郝家院子”的所在,在离金匮山西北向的不远处。

早些年,韦明铧听一位扬州耆宿说,金匮山的农民平整土地,挖出了一具女尸,保存完好,年代似并不久远。与之同时出土的还有若干闺阁中的玉饰,惊奇的是这些玉器上竟刻有“芸”字!可惜农民不懂文物保护法,也没有看过《浮生六记》,出土的玉簪之类比较值钱的东西被瓜分流失了。韦先生据此断言,被农民挖出的一定是埋葬在这里的芸娘,时间地点与记载吻合,且玉簪上刻“芸”字,不可能是巧合。

2004年,丹桂飘香时节,国际红楼梦学术研讨会在扬州召开。同样对《浮生六记》情有独钟的冯其庸先生忙里偷闲,再次专程探访他经常牵挂的扬州一处地方——芸娘墓。年过耄耋的冯老,由扬州人士陪同,踏上探访的路途。殊不知,城市快速发展,郊区面貌大变,过去起伏延绵、沟壑纵横的丘陵地区,如今已拓出通衢大道。连曾经到过这里的韦明铧,也难以分辨出金匮山的准确位置了。后经乡人指点,他们才找到,原来它只剩下两堆土坡,荒草凄迷,想在这处不见墓碑的土堆中找出芸娘墓,只能是幻想了。冯老并不懊丧,他兴致勃勃沿着坑洼不平的土路,随大家走到将被铲平的金匮山中央,邀一行人合影留念。

《浮生六记》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国内外许多学者对它有深入的研究。沈复的文笔优美,在他笔下,人们看到了一位有文化修养又有新思想的女性。在浓厚的封建礼教的禁锢下,一名弱女子,做到这点实属难能可贵。冯老恳切地提议,扬州应该修建芸娘墓,供仰慕者凭吊。

前些时候,扬州媒体披露,《浮生六记》散佚的第五卷抄件被发现,为沈三白同时代的著名学者钱泳手录稿。尽管此事目前尚无下文,抄件的可信度还扑朔迷离,但从卷五的标题(中山记历)看,该卷内容系记述他出游琉球的经历,即便文稿真实,估计其中也不大可能有多少与扬州相关的内容。
“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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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发表于: 2010-06-20   
芸娘最后岁月在扬度过
来源:扬州晚报
2010-05-08

    核心提示

  《浮生六记》记录着沈复与其妻芸娘伉俪情笃,芸娘更被林语堂评价为“中国文学史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而芸娘的最后岁月在扬州度过,并最终安葬在扬州城西的金匮山。

  记者 王鹏

  从5日起,本报连续刊发《〈浮生六记〉与扬州渊源深厚》、《扬州:沈复记趣记愁之所》两篇报道,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作为一本自传体散文作品,《浮生六记》130年来备受读者喜爱,除作者沈复才华横溢、作品文字优美外,文中主角——芸娘有着极其重要的因素。

  芸娘,一个冰雪聪颖的女子、一个极具生活情调的主妇、一个苦闷之中抚慰解愁的知己、一个历经颠沛不离不弃的爱人。

  在鲁迅眼中,“像《浮生六记》中的芸,虽非西施面目,并且前齿微露,我却觉得是中国第一美人。”而林语堂的评价更为率直:芸,我想,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

  与沈复一样,芸娘与扬州的关系也非同寻常,她人生的最后岁月在扬州度过。病殁后,芸娘冢安扬州城西金匮山,百余年来,芸娘倍受中国文人牵挂,时至今日,仍有不少文士竭力探寻其迷踪。    

  可爱聪慧的隽秀才女

  《浮生六记》与《红楼梦》都是中国文学史上以爱情为主线的经典著作,与《红楼梦》“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隐秘架构不同,《浮生六记》将夫妻间的情趣与敬爱直白地描写,卷一《闺房记乐》堪称中国文学史上唯一涉及夫妇燕呢之情意的例外之作。

  陈芸为沈复表姐,比沈复大10个月,两人青梅竹马。在沈复眼中,“芸生而聪慧,刺绣之余渐通吟咏,眷其才思隽秀”,故与其缔结姻缘。

  芸娘的可爱,不止于沈复眼中,所有阅读过《浮生六记》的,无一不被她的可爱折服。

  芸娘出嫁前,一天晚上,沈复因其堂姐出嫁到芸娘家。当沈复感到肚中空空时,婢妪端上枣脯,沈复嫌其甜,结果芸娘将沈复引入室内,奉上暖粥和小菜。正当沈复欣喜之余,这一幕却被芸娘堂兄所见,取笑道:“我刚才要粥,你说没有,现在却藏着给沈复,是不是专门为你男人准备的啊?”

  芸娘听闻此言大为羞涩,出嫁前一遇沈复就躲避,结婚好多年后,也谈粥脸红。

  沈复讨厌陈芸多礼,引古人话说“礼多必诈”。芸娘回问,我尊敬你才多礼,为什么是“诈”呢?沈复说,心敬就可以了,不必多礼。芸娘反驳说,我们对父母,难道可以心敬而行为放肆吗?沈复一时无语,说这是开玩笑的,陈芸正色道:“世间反目多由戏起,以后请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

  在大事和基本问题上绝不“戏”,即使是夫君沈复,也不能碰这一底线。芸娘的聪慧与执著,令人感佩。    

  不离不弃的人生伴侣

  在顺境中,沈复与芸娘亲如形影,常寓雅谑于谈文论诗间;当家庭发生变故、生活陷入逆境时,芸娘始终以乐观的精神面对坎坷,努力营造生活的情趣,为夫君解忧。

  沈复与芸娘琴瑟和鸣23年,其感情之深厚让观者无不叹服。《浮生六记》中记载,沈复与芸娘曾用“愿生生世世为夫妇”朱、白图章两方作书信之用,又曾请人绘月下老人图,常常焚香拜祷,以求来生仍结姻缘。

  婚后,芸娘被逐出家门,不仅是陷入家族内部财产争夺,遭遇小人拨弄是非、蓄意陷害,最本质的原因还是他们夫妇二人率真任情的个性作风与封建礼法相冲突。以家长和传统的眼光来看,沈复就是一个“不思习上”的败家子,而陈芸则是助纣为虐的坏媳妇。

  嘉庆七年十月(1802),沈复将寄寓在无锡的妻子陈芸接到扬州,租住在先春门(今大东门)河东的两间小屋内。这时,沈复一贫如洗,芸娘始终没有任何抱怨,不离不弃,并于贫苦中极力营造生活情趣。

  嘉庆八年(1803)三月三十日,芸娘病逝,沈复变买所有家产,葬芸娘于扬州城外的金匮山。此后,沈复常到爱妻墓冢前哭坐良久,怅然若失的他此后浪迹天涯,终身未再娶。

  金匮山上的百年迷踪

  对芸娘的芳冢,沈复记述简单——“葬芸于扬州西门外之金桂山”。

  在扬州史料中,并无“金桂山”地名。在《嘉庆重修扬州府志》中,有如此记载:金匮山,在城西七里善应乡,高十丈,周二里,地多宜葬,人谓如“黄金入匮”云。因此,诸多学者认为,沈复笔下的金桂山应是金匮山。

  1986年,著名红学家冯其庸在《绿杨城郭忆扬州》中谈到寻找芸娘墓的经过:“我们跑了很多路,虽已接近西山,但终因暮色太重,一片苍茫,无从寻觅,只得回车。”

  这,大概是很多寻访者共同的经历。市文化研究所所长韦明铧认为,芸娘的墓必不会高大,甚至有无墓碑也还是个问题。

  数年前,韦明铧也出城踏访西山。在寻找芸娘墓过程中,韦明铧听说西门外金匮山的农民在平整土地时曾挖出一具女尸,保存得十分完好。女尸身穿绸缎衣服,长发齐腰,因农民不懂得保护,几个钟头后尸体便变色朽坏。与女尸同时出土的,还有刻有“芸”字的玉簪、玉珮。

  然而,这终究是道听途说,这一次寻找,韦明铧基本确认沈复对“金桂山”俗称“郝家宝塔”的地方就是现在的“郝家院子”,然线索就此中断,再无可勘之点。

  芸娘的芳冢,历经200年迷踪依旧。今年6月15日,台湾高雄师范大学教授、《浮生六记》研究专家蔡根祥将来扬州出席首屆国际《尚书》学学术研讨会,此行,他还有一个重要使命,即与扬州学者共同再赴西山寻找芸娘旧迹。

  百年迷踪能否拨云见日,本报届时将全程跟踪报道。
描述:京剧《浮生六记》(资料图片)
图片:7.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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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表于: 2010-06-20   
扬州:沈复记趣记愁之所
来源:扬州晚报
2010-05-06

  扬州网讯(记者 王鹏)昨天,日报刊发“《浮生六记》与扬州渊源深厚”报道后,引起较大反响,不少读者纷纷来电,了解《浮生六记》与扬州的关系,咨询何时可在扬购买到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浮生六记》(新增本)。

  判断《海国记》是《浮生六记》卷五佚文的依据是什么?沈复与扬州究竟有怎样的渊源,《浮生六记》中的扬州又是什么情形?新增本何时可与广大读者见面?本报记者经多方采访、查询,就 以上疑问向读者作一简介。

  《海国记》佚文与前四卷文风一脉相承

  2008年,《浮生六记》卷五佚文发现者彭令在钱泳《记事珠》手稿中,整理出有“勾吴钱泳”署名的《题严震直历官记后》草稿,在《浮生六记》条目下,列有一“绯仙”条目,文中写道“有‘女校书’绯仙者,扬州人。善谈笑,爱文墨,修短合度,秀绝人寰……”同样的文字,在钱泳笔记《履园丛话》卷廿一《笑柄》类可查考。

  彭令说,据此可判断,《记事珠》中有关“绯仙”的记述,应是《履园丛话》的底稿。而《记事珠》中的大量文字与金石字画内容,经天津古旧书界专家张振铎鉴定,与《履园丛话》草稿字迹出于一人之手,就是钱泳手迹。

  《浮生六记》残本中,列有卷五《中山记历》、卷六《养生记道》的篇目,《中山记历》即是沈复在嘉庆十三年作为随员出使中山国亦即琉球国时的旅行见闻。

  在《记事珠》手稿《册封琉球国记略》章节中,有描写使团入琉球时琉球国迎接礼仪、册封琉球国王的过程;记述琉球国历史和地理状况、国王宫室与大臣的居所、国中使用的钱币、该国的刑罚、粮食、动物、酒类、民居、“女集场”、寺庙、冠服、交际礼仪以及语言文字等诸多内容,其中不乏奇风异俗。

  “假若未有亲身经历,绝不可能写出这样具体、生动的记述。”彭令说,查阅钱氏门人胡源、褚逢春编著的《梅溪先生年谱》,嘉庆十三年,钱泳在杭州、山东、京城等地,其一生从未到过琉球国。“这是《记事珠》有关琉球国的记述,出自沈复《浮生六记》的又一佐证。”

  北京大学中文系潘建国教授说,《海国记》佚文中写琉球国红衣人与《浮生六记》卷四《浪游记快》文风一脉相承,两者文字、语气、用词、句式等语言习惯多有相同之处。

  扬州,沈复谋生之地、芸娘葬身之所

  沈复是苏州人氏,却与扬州有着密切关系。其原因,一是他数次来扬谋生,时间长达7年左右,二是其妻陈芸在扬病故,后安葬于城西金匮山。

  在《浮生六记》中,沈复明确写下来扬州记录共有五次,前四次以谋生为主,最后一次是赴湖北荆州途中,经过扬州时祭扫陈芸之墓。

  据扬州职业大学副教授王燕考证,沈复四次来扬主要以“习幕”(幕僚)谋生,时间分别为乾隆四十八年(1783)、乾隆五十五年至五十八年(1790—1793)、嘉庆六年至八年(1801—1803)、嘉庆八年九月至九年三月(1803—1804)。

  作为一个不成功的商人、一个厌倦了“热闹场”的师爷、一个追求高雅的文人,沈复在扬州四次作幕僚的过程中,处境一次比一次艰难、生活一次比一次窘迫、情绪一次比一次低落,诸多不顺,均记录于《浮生六记》卷三《坎坷记愁》中。

  嘉庆七年十月(1802),沈复将寄寓在无锡的妻子陈芸接到扬州,在先春门(今大东门)河东的一处赁屋内度日。虽然生活艰苦,但沈复与芸娘极为讲究生活情调,无论处于怎样的逆境之中,都会想方设法增添生活的情趣,其经历充分记载于《浮生六记》卷二《闲情记趣》中。

  嘉庆八年(1803)三月三十日,芸娘病逝,沈复变卖所有家产,葬妻于扬州城外的金匮山。生活窘迫的沈复,自芸娘殁后常到城郊探望爱妻墓冢,每次均哭得不省人事,日落山头后才摸黑踉跄而回。

  纵情扬州山水,评价独出己见

  历史上,骚人墨客对扬州的景致,几无例外地给予“梦中居所、人间仙瑶”评价,唯独沈复,一方面认为“第二故乡”的园林艺术匠心独具,另一方面,对五亭桥评价“思穷力竭之为,不甚可取”。

  沈复初次游览扬州是乾隆四十八年(1783)。而后在扬谋生的七年间,沈复对扬州越来越熟悉,见解也非常独特。在《浮生六记》卷四《浪游记快》中,沈复记载了他游览平山堂、虹园(瘦西湖)、蜀冈的感受,文中也是贬褒不一。

  对平山堂,沈复认为“虽是人工,而奇思妙想,点缀天然;既阆苑瑶池、琼楼玉宇,谅不过如此”。在瘦西湖,沈复移步换景,赞园林“布置之妙、气势紧凑”,对莲心寺更是极尽赞誉之词“天下园亭所未有者”。

  有学者表示,关于扬州,赞美词藻比比皆是,而沈复关于扬州的描述,堪称罕见美文。

  《海国记》佚文再过十天在扬上柜

  4月25日,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浮生六记》(新增本)正式发行,由于该书尚未分配到全国各地图书销售市场,因而读者暂难一睹《海国记》佚文真容。

  昨天,不少读者致电本报,询问新增本何时能在扬上市。为此,记者特赴市新华书店了解有关情况。

  在听取记者介绍后,扬州新华书店货源管理部经理邱征远随即与省公司联系,答复为“江苏目前无一本书源”。经多方争取,省新华书店回复,特别引进该图书,于本月15日左右运抵扬州上柜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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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表于: 2010-06-20   
《海国记》佚文历史价值大
来源:扬州晚报
2010-05-07

 扬州网讯(记者 王鹏) 5日和6日,本报连续刊发《〈浮生六记〉与扬州渊源深厚》、《扬州:沈复记趣记愁之所》两篇报道,在国内引起较大反响。昨天,中央文史馆馆员、清华大学中国古典文献研究中心主任傅璇琮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扬州日报》的报道客观剖析了沈复与扬州的深厚渊源,而新发现的《海国记》佚文,具有相当历史价值。

  《浮生六记》新增补本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后,傅璇琮经仔 细研究,认为应该予以充分、如实地评价,以引起社会的注意。日前,傅璇琮撰写的《〈浮生六记〉新增补——一种新的敦煌学》一文,已投稿《人民日报》。

  “这次新增补本,其文化学术意义是值得研究的。它一方面辑补佚文,一定程度上满足林语堂先生寄望能获得‘全文’的‘福分’,另一方面可以获见著者沈复的文化交流。”

  傅璇琮说,《海国记》抄录者钱泳为嘉庆、道光年间著名书法家,能诗、善学,著作多种,他手录的《海国记》佚文,让我们能更具体地了解200年前琉球地区的风俗民情,以及钓鱼岛的地理环境。“这是当时其他书中不易见到的,该原始材料颇有历史价值。”

  傅璇琮曾任中华书局总编辑、国务院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秘书长、副组长。在国内,他对古籍出版物的评价具有权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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